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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6 (第2/2页)
他又笑了一声,讲起了他和师木易的故事:像方何与方伯母说的一样,他们大学时相识,方池喜欢上师木易,不断追逐,有朝一日终成眷属,两人在大学里成了令人艳羡的一对同性恋人。 可童话背后往往没有这么美好——方池的猎人姿态十足,对师木易虽然确是喜欢,但追人几乎是威逼利诱的一套,就连追到手后也是命令居多。在方池眼里的真爱和喜欢,在师木易眼里不过只是一个大少爷的游戏而已。 师木易不是一个甘愿为爱忍耐的人——何况在他心里,和方池根本称不上爱。于是在方池为了他和家里决裂之后,他便对失了庇护的方池态度越发恶劣起来,发现方池为了他和家里决裂之后,发现方池并无反抗就更加得寸进尺,平日里对方池施以拳脚,床事上也对他多加刁难。 “我开始的时候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想干什么就干了,没考虑他的想法,我还以为有能力主导这段关系才能够说‘喜欢’呢。” “后来那些指令性的话被他原封不动地施加到我身上,我也以为那是他表达爱的方式。” “我太渴望爱了,但我对这种感情完全没有了解,我只能按自己的欲望控制着一切。”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初对他算不算爱,可能像他说的,只是我这个公子哥的游戏罢了。”方池自嘲地笑了笑。 长达两年的、来自“心上人”的可以折磨,就被他一句“游戏”轻轻揭过,我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也做出被安慰到了的样子冲我笑。 “我是不是很惨啊?”他眨着一双细长的凤眼,强行做出了几分可怜,“姐姐。” 还沉浸在他表情里的我被这一声“姐姐”砸个突然,“今夜不眠”四个大字在我脑海里跳了又跳。 “那现在呢?”他又继续说,“一蔓对现在的我,是不是也不太满意?” 我正想下意识否认,忽然就品出了他的话外之意——他这是,把我放在等同恋人的位置上了吗?我惊喜地看他。 “哎,”他叹了口气,把我抱到怀里,“我从回来那天就决定要放下之前的事了。那次电话是我急着想和他彻底了结,喝酒也是给自己个重新开始的借口而已。” 我被他圈在怀里,感受到他的胸.肌因讲话的牵动和他身上清浅的香气。我被这种舒适的状态蛊惑了,也因此没有开口。 “我不了解、不知道该怎么爱,但我一直在尝试,你也...告诉我你的想法好吗?” “好。”我忍不住咬上他的胸.肌以示回应,“不许那么乖了。” “好。”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16 爱情这东西,其实没有想象里那么玄乎。当你决定要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离它,就近了很大一步了。剩下的一步呢,则是对方的决定。 单向的爱是暗恋、或是明恋,是强取、或是舔狗,达到的结果也多是悲剧落幕、两败俱伤。 而一旦两个人都决定了爱这件事,无论结局是什么,至少在一段时间里,两颗心曾无比紧密地靠在一起。 过去很多年,再回想起我和方池这件事时仍觉得有些戏剧性——尤其当今,耽美文学盛行,同妻一面可怜一面可恨,我作为这样一个角色,竟然成功地把方池叼到了我的碗里。 怎么说呢,万事不如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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