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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

    黎清梦刚坐下灯就被关了，只留了一排小灯，勉强可以看清彼此的脸。

    方觉深走近，坐在她的旁边，也没怎么讲话，只是在手机里翻找什么。他打开了一个文件，插上耳机给黎清梦戴上。

    点开后，是他录的一段吉他弹唱。

    宁静又忧伤。

    黎清梦抬眼，好奇地问，“真的有新歌？”

    “很久以前的。”

    “听着，好伤感。”黎清梦踢了踢腿，被他拦了下来，她又继续说道：“可是吉他听着又很甜。”

    “想不到其他形容词了吗？”方觉深笑她，每次讲话除了甜还是甜。

    黎清梦没理他，又问道：“挺好听的，怎么没发？”

    “也不一定要发，喜欢的歌要唱给喜欢的人。”

    黎清梦顿了下，以为他要告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心里还在纠结，拒绝？不拒绝？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方觉深分别从专业角度开始向黎清梦讲述了自己另外一首歌的故事背景以及他的灵感来源。最后从作曲作词，讲到编曲混音，再从MV录制到后期宣传发行。

    黎清梦如同上课般听了两个小时，这男人一提到音乐就发神经，她也懒得打断，尽量压制住困意硬着头皮听。

    黎清梦头一重，磕到了方觉深的肩上，她吃痛得嘶了一声。

    “对不起。”黎清梦垂着头道歉，表情满是懊悔。她明知道方觉深把她当朋友才和他讲这些，她还睡着了。

    真该死。

    “为什么道歉？”方觉深问她，见她没理，又叫了她的全名。

    每次他叫黎清梦的全名，黎清梦听着都觉得背脊一凉，总觉得像是班主任在找她。

    “你不要叫我全名！”黎清梦红着脸不满他。

    “那叫你什么？梦梦？小梦？”方觉深挑眉，盯着她问，“不觉得这样很像你爸吗？”

    黎清梦点头，“是有点。”

    转眼一想，好像她也一直在叫他的全名。

    方觉深，方觉深。

    好像全名是会更亲密一点。

    “其实我也叫你全名的，所以，”

    方觉深却突然打断她。

    “我不是你偶像吗？”方觉深玩味道：“所以你应该叫我什么？”

    “什么？”

    黎清梦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着方觉深的下一句，却未料他俯身压下来，双唇慢慢贴在她的耳边，语气暧昧。

    声音随着他温热的鼻息，灌进她的耳朵。

    “叫哥哥。”

    他的话，令她猝不及防。

    叫，什么？

    哥哥？

    黎清梦心想，虽然她平时在网上也确实是哥哥长，哥哥短。可是这哥哥突然出现在眼前，这样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方觉深你要不要点脸？

    “我、我、我们，还是朋友。”黎清梦又开始结巴，她的手撑着，努力不让自己摔在床上，不然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干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来。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朋、朋友，叫这个不合适！”

    “朋友？”方觉深对上她的眼，漫不经心地问道：“男女朋友？”

    黎清梦不敢出声也不敢看他，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黎清梦你答应啊！上啊！

    黎清梦！你个蠢货！

    “我们都接吻了。”方觉深语气带着叹息，遗憾道：“居然还只是朋友。”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