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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001以痛苦情欲为生,以玩弄人心为乐,以纷争死亡为眠 (第2/2页)
下的苦味汤药,瞥见不远处的屏风,与屏风后朦朦胧胧的水雾气,磨了磨牙:“好饿。” 不屈与挣扎的坚韧灵魂,在岁月的磋磨下酿造出醇厚的芳香,勾着甘凛抓心挠肺,恨不得快进到夜晚同床共寝,享受独属于他的进食秘密。 啊,他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坏人,趁人之危欺负对方好心。 甘凛习惯性唾弃一下自己深入骨髓的邪恶本性,完成每日功课(1/1)后,他乐滋滋地宽衣解带,只留轻薄中衣,眼巴巴等待被水汽滋润过的英俊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 “长乐,你怎么又不穿外衣?”吕朔腰带还未系好,忙放下手,快走几步给甘凛披上衣服,语气严厉,“风寒才刚好不多,你又想多添几服苦药了?” “恩人哥哥,对不起。”甘凛低头认错,声音放得很软,又乖又勾人,把吕朔的火气全化作了无奈。 “别叫我恩人了。”吕朔被甘凛偷眼抛来的小钩子弄得头皮发麻,心中总觉得古怪,具体又说不上来,只好习惯性地心软,尽力柔和嘶哑低沉的声调,“叫我金乌吧。” “那金乌哥哥,我先去洗澡了?” “……嗯。”不解风情的男人细心叮嘱,“刚才耽搁好一会,进去伸手先试试,要是水凉了,让小二帮你加些热水。” 简直比爹妈照顾得还要细致。 甘凛是瞧准了侠客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还是那种压根看不出扮可怜伎俩的老古板,可没真想当巨婴,对他这种死过一千次的怪物而言,那也怪恶心的。 “我知道啦——” 吕朔听出了甘凛故意拖长的尾音,心知是自己过了度,哪怕再享受这种久违的被人依靠,有人向他撒娇的感觉,哪怕已经将甘凛视作自己的弟弟,也不能把一个只比他小几岁的年轻人真当做几岁小孩。 如果不是出了那一系列稀里糊涂的意外,他早该向沁月提亲了吧?说不定现在,连孩子也该有了,他就能当爹了。 两年前,他去华阴城拜访蒲家,本就是为了向蒲家求娶他们唯一的掌上明珠,谁料…… 窗外风雨大作,屋内水声哗啦作响,吕朔呆呆倚在床榻,神色怅惘而寂寥。 阴雨天,右臂又开始作痛。 记得与蒲氏兄妹对峙的那一夜,他的手臂被砍断再也不能挥刀的那一夜,也是个下雨天,灯火通明的蒲府宛如深渊猛兽张开巨口,吞噬掉了吕朔的风发意气。 思绪散漫异常,他干脆和衣躺下,闭上眼,小麦色的肌肤微微红润,竟然在期待着今夜绮丽梦境的到来,聊以慰藉空虚茫然的心灵。 天阴阴的,还未黑去。 吕朔呼吸却已经平稳下来。 因饥饿而有气无力,化身咸鱼的甘凛在浴桶里泡了很长时间,才臭着脸跨出水里,他原本以为男人会因不放心而进来看看他,谁知连句问话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他之前嫌弃对方唠叨,所以吕朔生气啦? 任性的怪物这时心情不悦,不肯承认是自己本就表现得孩子气,才惹得侠客一再叮咛,不放心他自己照顾自己。 好气。 真的好气! 等生闷气生饱了的甘凛从屏风后转出来,凑近到面容沉静的男人身旁,他还没来得及为对方已经熟睡而感到欣喜,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唤—— “沁月……” 陷入梦魇的吕朔吐露的梦话戛然而止! 只因一只手,隔着衣衫,恨恨掐住他这些日子来被玩弄得自发挺立的柔嫩奶尖。 “唔哼——” 侠客冒着冷汗,发出苦闷不堪的闷哼,隐忍地承受着不明缘由、不知来源的侵犯,意识朦胧又下意识放松身体,等待着每夜了过无痕的“春梦”到来。 右臂原先的隐痛却不知何时褪去,全然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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