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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 (第2/2页)

屏幕熄灭了都没打出一个字。

    “叮咚。”电梯门打开了,一串钥匙叮铃地轻响。连骄盯着转角处,脚步声却渐渐走远。

    别家的一扇门,“吱呀”地打开又合上了。

    连骄不知道靠着门坐了多久,楼道里长久地没有别的声响,他也不说话,就像隐形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又听到一声“叮咚”,如同不清醒时的幻觉一般。

    他睁开眼,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脚步声踩在他的心跳上,他的心跳比脚步还快,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抬头一看,是徐行冰。

    嗓子好像好多了,连骄抬头望着徐行冰,哑着声音,“你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徐行冰看见连骄可怜巴巴地守在他门前,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了,听到连骄钢丝球刮擦过一般的声音,眉头紧缩起来,蹲下来问,“你怎么了?”

    “没事,感冒了。”连骄腿麻了,使不上劲,腿部密密麻麻的疼痛。徐行冰不赞同地拉着脸,蹲着等他恢复。

    “怎么不告诉我?你来了。”徐行冰捏住连骄的下巴,要他张开嘴,“吃过药了吗?”

    “吃了。你又不是医生,你懂什么?”连骄接了一句,还是张开了嘴,让徐行冰检查他咽喉处的红肿。

    “等多久了?你应该早告诉我。”

    徐行冰突然有些后悔这些时日的不闻不问,他本来准备等连骄冷静下来再去找他。

    没想到连骄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又生病了……

    “带我进去,我饿了。”连骄又沙哑地说。

    连骄能站起来了,徐行冰才把门打开。

    进到屋后,连骄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徐行冰就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反而自责自己忘了给连骄一把钥匙。

    烧水壶冒着热气,徐行冰倒了小半杯开水,又兑了矿泉水进去,端给连骄喝。

    “先去洗澡吧。”徐行冰说,“用我的毛巾?”

    连骄喝了几口,吞咽时喉咙还有一点痛感,听见徐行冰又说,“……感冒了能洗澡吗?衣服在我房间拿。”

    连骄一身水汽,光着上身从浴室出来,短发胡乱用毛巾揉了几下。他打开徐行冰的衣柜,随便拿了一件T恤和短裤换上,松松垮垮的。

    连骄出来的时候,徐行冰已经做好了一碗面,空调的温度舒适,客厅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徐行冰拉开了一张椅子,望着他道,“吃饭了。”

    外卖不会这么快送到,不会热腾腾地飘着热气,蒸出葱花的清香。

    连骄拿着筷子,旁边是等他吃饭的人。连骄细嚼慢咽地小口吃,吞咽时像卡了鱼刺一样难受,但是此时此刻的水煮面条仿佛有魔力,足以慰籍一个无措不安的灵魂。

    连骄从换下的裤袋里找出最后一包药片,吞下去。

    徐行冰总积着一口气,他洗过澡后,和连骄并排着平躺在床上。

    他总记挂着连骄可能等了他一下午,喉咙还发炎肿了。连骄与他近在咫尺,他应该高兴,却高兴不起来。

    两个人各怀心事。

    关于徐行冰为什么喜欢自己,连骄也不想纠结了,他感受着身旁另一个人的体温,享受着徐行冰的体贴和照顾,因为一份不知从何而来的爱恋有恃无恐,却还是害怕徐行冰在某一天,将这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收回。

    安静地度过了一晚。在黑暗中不经意间的肢体摩擦里,徐行冰感到庆幸,环着连骄的腰,在他耳后轻轻亲了一口。

    夜晚好像过得很快,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徐行冰先醒来,连骄和昨晚一样蜷在他怀里,他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什么,否则将要随风而逝了。

    徐行冰的手钻进连骄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他在连骄的手心挠了挠,连骄果然悠悠醒转,还没睡够皱着眉,慢慢回过头看他。

    “我爱你,连骄,我爱你。”徐行冰说得温柔而克制。

    连骄睁开眼,清醒了几秒,只是哼了一声“……嗯。”

    徐行冰知道自己得到了答复。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连骄脖子上,温热的嘴唇一寸一寸丈量着连骄的皮肤,吻过跳动的脉搏。

    他第一次感叹造物的神奇,崇拜生命勃发的生机。简直想把身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们血脉相连,呼吸相通。

    连骄慢慢翻过身来,和徐行冰面对面地侧躺着。

    “我已经好了。”连骄说着就凑过去,和徐行冰嘴唇贴着嘴唇,碰了几秒。两人都没说话,这个短暂的吻像是什么默契的约定。

    连骄顺畅地把头埋进徐行冰的颈窝里,用头顶蹭了蹭,“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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