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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崩溃 (第2/2页)
“我去抽根烟。” 他在洗手间找到姜唤时,他正在用凉水冲脸。镜子里的祁知逾走近他。 “哪里不舒服?” 祁知逾的手抚上他的肩膀,姜唤却像被灼伤一样转身避开。 “没什么,太热了。” 祁知逾的视线没有了反光镜的削弱阻挡,在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更加滚烫沉重,压得姜唤迈不开双腿。 他声音低沉,又逼近一步:“哪里热?” 姜唤双手被祁知逾压住,向后撑在洗手台上,整个人都被困缚在祁知逾怀里。 他顶开他的大腿,又低下头咬上去,在姜唤的口腔里蛮横侵犯,勾缠那条仓皇躲闪的湿热舌尖。他们一个追,一个逃,鼻息压抑却激烈冲撞,唇齿撕咬间,呼吸交错,难解难分。 嘴唇被祁知逾吻得殷红,他喘息急促,防线彻底崩溃,着急困惑得好像做不出这道难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你说啊!” “怎么回事?”祁知逾没有放开他,揽在腰上的手却收得更紧,回复他时气息炙热,“我不可能再放你走。就是这么回事。”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谁也不属于谁,从来也不属于谁,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他苍白地宣言,搬出所有恩断义绝的恋人习惯重申的虚弱辞令,却在祁知逾的手覆住小腹时,被灼烫得呜咽一声。 他立刻涌出眼泪,终于卸掉装束给出最诚实的情绪反应,音量神经质地陡然提高: “反正你也不会关心我在加拿大过得怎么样!这半年你不是也活下来了!你为我寻死觅活了?没有吧,还是你也流产过,终于知道那有多么疼?!” 他又变成了祁知逾专属的小疯子。 他所有的样子全被祁知逾看过,他被收服过,被哄骗过,在床上被他做到泪水涟涟,爬到他身上求他抚慰。半年过去,现在又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就颜面尽失,一次强吻就丢盔弃甲。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去推祁知逾的胸膛却推不开,便无力地握紧拳头,打在祁知逾心口。但这又有什么用?只怕这混蛋的心脏都是长歪的。 “看我又变成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是不是觉得又可以掌控我了?我无理取闹,就把我压在下面操,一顿操不好就操两顿操三顿……是你把我变成这副样子,是你把我变得这么冲动暴躁,是你!祁知逾,我们完了!我们彻底地完了!” 他爽快淋漓地大哭一通,哭到最后说不出话,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才疲惫地被祁知逾按在怀里。 祁知逾始终一言不发,他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隔着衣服为他按摩小腹。他力道巧妙,半年过去,他掌握这个动作仍然像呼吸一样轻易。 姜唤腹腔里的翻江倒海渐渐平息下来,那只温暖有力的手带着强势的安全感,按捺住疼痛的骚动,把他浑身的神经末梢都捋顺了。他脸颊贴着祁知逾的胸膛,才发现自己把他的衣服哭湿了一片。 “第几天了?” 姜唤抽着鼻子,半天才闷闷地小声说:“第四天。” 他来月经时反应剧烈极难伺候,是祁知逾从零开始学会了怎么伺候他。是他把他放在怀里,用一双从小没侍弄过任何人的手,把炸刺的刺猬捋成顺毛的兔子。 他们回到车上时,姜唤看起来已经恢复平静。他眼眶微微发红,嗓子带一点鼻音,李逐安询问他是否还好,他只点点头。 祁知逾不再那样侵略地盯住他看,开始处理公务,好像这会儿才轮得上那些次要事项。 五分钟前。 “你有多疼,我就比你疼一千倍一万倍,我恨不得替你疼,我宁愿从来没遇见过你,都不想让你那么疼。但是,孩子是个劫,我不会让这个劫以这种方式轻易掀过去,更不会让你因为它离开我。” 祁知逾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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