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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君(重修) (第2/2页)
的东西无形无迹,汇入丹田之后就消失了,但他有种感觉,丹田与那个吊诡的莲纹之间仍然存在着某种呼应。
虽然进境很快,但是这样得来的内力还是他自己的吗?
“我早知道,”珍珠喃喃自语,“天上掉馅饼这种事,砸谁都砸不中我,要是哪天砸中了,一定是他妈陷阱。”
雪豹没有眼色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呜呜地撒娇。珍珠把它的两只圆耳朵捏成兔耳形状,定定地看着它。
雪豹疑惑:“呜?”
珍珠盯着它温润的眼睛,没头没尾地说:“我能相信你吗?”
雪豹抖了下耳朵,缎面一样滑软的耳朵从珍珠手里溜走了,又厚又软的皮毛蹭过手心,又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他的胳膊和手腕,痒痒的。
也对,一个畜生,能指望它听懂什么呢?珍珠抱住了膝盖,慢慢地把脸埋进去,大猫舔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咕噜声。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衣服给你挂在屏风上了。”
“哦,好。”珍珠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骤然回过神:“你是谁?”
室内静了几秒。雪豹圆钝的鼻头抽了抽,捕捉到一股熟悉的莲香。
那人从屏风后头走出来,白衣胜雪,映的一室都明亮起来。
“我叫傅缘君,”他的声音很清澈,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既不像敌意也不像示好,只是平平淡淡地陈述,“是莲火教的另一个圣使。”
珍珠趴在浴池的边缘往上看,看见一双异常清亮的眼睛。
不同于珍珠以往见过的任何人,这双眼里看不到欲念,看他赤裸地泡在温泉里,跟看一截木头无异,似乎单纯的只是来打个招呼,见一见日后的同僚。
他的身形同样板正的出奇,不像个邪教头子,倒像中都有些世家子。
在这样一双眼睛面前,珍珠觉得没什么好藏的,于是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顺直的湿发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傅缘君蹙了一下眉:“你起来做什么?”
“仰着脖子说话太累了。”珍珠活动了一下脖子,踩着石砖砌的浴池边缘跳上岸,傅缘君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少年身上暖呼呼的都是水珠,蹭的外袍湿了一片。
“谢了啊,”珍珠嘻嘻一笑,“你人真好!”
“……”傅缘君看着雪白衣袖上的湿印子,默了两秒,说:“你把衣服穿上。”
“嘿,”珍珠大大咧咧地说,“你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你也有,羞什么!”
话虽这么说,还是两下擦掉身上的水珠,把屏风上的衣服拽下来往身上套。
穿衣服这种事情,以往都是闻清伺候的,出来之后也有柳青代劳,导致珍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个衣服都穿不好。那布料沾了水湿在胳膊上,拽不动,傅缘君看着他笨拙的动作,似乎看出点什么:“你不会用内力蒸干身上的水?”
“还能这样啊?”珍珠闻言便试了一下,把内力引到皮肤表面,果然细细的暖流焐热了衣服,但是水印子还是那么深,离蒸干还差的远。
“我不行,”珍珠自来熟地把手伸给傅缘君:“你帮帮我?”
傅缘君没搭理他,问:“你不会武功?”
“这不是明摆的嘛,”珍珠胳膊举的挺酸的,也不尴尬,自己收回去了,接着坑哧吭哧把衣服往身上套,“我没学过武,也不认识几个字,来这里之前甚至听都没听说过莲火教。听你们教主的意思,好像以后也不打算让我插手什么事务,乖乖当个吉祥物就好——你还想知道什么?”
傅缘君又问:“赵双栾是谁杀的?”
珍珠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都回答过一个问题了,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傅缘君颔首:“可以,你问。”
珍珠折腾了半天,衣服没扣上,索性披着,一副散漫样子:“蚀心蛊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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