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谋杀博览会_2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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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第1/2页)

    救命……

    如果我喊救命的话,会有人来救我吗?

    我就这样看着他拉开拉链,把那玩意儿掏出来,几乎碰到我的鼻尖。我闻到动物般的腥臊味,现在我知道那种挥之不去的湿皮毛味就是他身上的味道,一个就快老了的人的味道。我闻到权力。

    我别过脸,闭上眼睛,既不顺从也不反抗,沉默。

    “不,不对,该死的……”

    等了一会儿,我听见一阵压抑的抽泣,正感到奇怪,紧接着右脸就挨了一下,我倒在地上,完全被打懵了,右眼被刮得肿起来,无法睁开,眼泪瞬间淌湿了半张脸。没等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个疯子一脚踢在我的膝弯,膝盖骨猛磕在地上,根本找不到机会反抗,他像疯了一样殴打我,我只能抱住头蜷缩在地,最后连惨叫都变成了无力的呜咽。

    就在我以为要被打死的时候,突然一切动作都停止了。在耳鸣中,我听见衣物窸窸窣窣地摩擦,拉上拉链的声音那么突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使我紧紧抱住头,浑身颤抖,我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在做什么,巨大的荒谬顷刻间涌上来。

    在开玩笑吧,拜托,他难道就这样甩着屌对我拳打脚踢……

    我的脑子完全变成了一团浆糊,难以抑制地大笑起来,嘴里的血沫呛进气管,口水从嘴角流出来,笑声里夹杂着咳嗽和干呕。他恼怒地大吼着:“你他妈在笑什么?”我抬起眼睛看他,他后退了半步,拔出枪来对着我。

    我终于想起来,我的确曾见过他,就在我的药店里。我们的小镇探长绕着药店货架转了一圈又一圈,趁着没有人的空档,突然快步走到收银台前,当时我在看报纸,报纸上有半个版面是关于赛马的消息。

    “我失眠,”他说,“给我一点药。”

    我告诉他这里有一些彩色的小药片,蓝色的吐诺尔,红色的速可眠,橙黄色的维生素,随你选择。

    他说他感觉疼痛。

    那么,也有阿司匹林。如果不那么严重就吃布洛芬。

    “不,不对。”他说。他闪烁其辞而长篇大论地向我解释说他身体很好,只是感到莫名的痛苦。我明白了,这大概是心理上的问题,你老婆出轨吗?当然我没有真的这么问。

    我告诉他,毫无理由地心痛时吃阿司匹林也会有效果,因为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安慰剂——我没在开玩笑,请你务必不要砸我的柜台,这是玻璃做的。

    “你是医生!”他朝我大吼,“如果你他妈连病都不会看,干嘛要开药店?”

    我把报纸平铺在桌上,摘下眼镜,压住报纸的一角。我从抽屉里拿出手枪,放在柜子上,心平气和地告诉他:“如果止痛剂都没用,不如试试这个。”

    我记得他当时暴跳如雷。他拔出配枪,枪管抵着我的下巴,就像现在这样。不同的是,我那时候吓坏了,现在却可以看着他的眼睛,往地上吐出嘴里的一小片碎牙。我和他都在发抖。

    房间非常闭塞,像一只密封的罐头,我闻到失败。

    我想到他把他的小侄儿抱在腿上,这个孩子呆呆地望着墙角,像人偶一样,任由他摆弄。这个孩子看上去一点也不漂亮,那些鼻梁上的褐色雀斑,招风耳,胳膊上未褪的红疹,看起来脏兮兮的,又矮又小,一脸麻木,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没有谁会比他更像个孩子。

    “你愧疚吗?”我问。

    他愣了一下,揪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提起来,死死盯着我,腮帮子鼓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感觉他又要揍我了,紧紧闭上眼睛——

    咚咚。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抱歉,探长,你还好吗?”是那个沮丧警官的声音。

    僵持片刻,探长一松手让我又跌在地上,转身一脚踢翻了椅子,这巨大的响动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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