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短篇投放处_出轨(abo)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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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轨(abo)4 (第3/3页)

戴着耳机听歌,连头也不抬,根本懒得看他一眼。

    褚乔掏出一把削铅笔的折叠小刀,抵在手腕上,卑微地恳求梁函,“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就割腕给你看……”

    梁函终于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向他手里的刀,猛地一下拍开他的手,忍无可忍地对着他吼,“滚!”

    刀掉被打落滚到了桌腿边,他就算用自杀威胁梁函,也只能换来一个滚字。

    褚乔像个小丑一样被他嘲笑,像只老鼠一样被他恶心,他甚至觉得梁函比自己的亲生父母还要可恨,他现在做春梦都是奸梁函的尸,掐他的脖子,他甚至想先杀了梁函再自杀。

    然而,直到次年春天的到来。

    那天傍晚,教学楼开始像钟摆一样晃动,教学楼外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老师停下了讲课,还以为外面哪里在拆迁,走到门外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动静,根本没有人怀疑这是一场地震,这座城市最近的一次的地震还是几百年前。

    可是一块天花板突然从教室中间塌陷,他们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喊了一句“跑!”,然后所有人在失重和慌乱中开始四处逃窜,可是他们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地震的速度,有的胆小的omega甚至被吓得捂住耳朵惊恐地蹲在地上哭泣……

    褚乔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回头去找梁函,梁函的腿部被水泥块砸中,血当场溅了出来,他的额头疼得冷汗直冒,嘴唇发白,隐忍而痛苦,已经无法移动。

    所有人都在往门外逃,只有褚乔疯了似地拨开人群反方向朝梁函的座位跑去,门口开始被掉下来的砖和天花板挡住,他废力地搬开那块水泥,想要背起梁函冲出去,可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出路,慌乱中他似乎还看见已经有几个人被废墟掩埋了。

    褚乔只能抱起他跑到前面的讲台下躲着,水泥和钢筋砖块不断地掉落下来,水管也开始破裂,梁函的腿血流不止,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他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地震终于停了,褚乔看着他的伤口,心痛如绞,他将梁函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让他贴住自己的胸膛,梁函的头发上湿湿凉凉的,他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泪,原来他早就无声地泪流满面了。

    褚乔用自己的校服外套包住他的腿止血,梁函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他们也不知道在这困了多少天,褚乔也分不清现在外面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一呼吸都是灰尘,他开始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真幼稚,他根本舍不得梁函死,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他活着。

    校服口袋里只有一个被拍扁的过期面包,他们也没有任何水源,梁函还在昏迷中,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他的嘴唇苍白得已经没有颜色,已经开始脱水蜕皮。

    褚乔将面包撕下来,搓成一个个小球,搂着他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放进他的嘴里,他不知道梁函吃进去没有,因为梁函已经开始神智不清,根本没办法回答他。

    褚乔除了流泪什么也做不了,面包全用来喂给了梁函,他根本舍不得自己吃,一开始饿的时候还会反呕,但现在饿到极限,几乎感觉不到饿了,他只是心里发慌,四肢无意识地颤抖着,眼前发黑不断开始冒星,他甚至出现了幻觉,开始又哭又笑,可是边哭肚子又开始发痛。

    他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生命。反正他是个孤儿,根本没有任何人在乎他,他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可是梁函不一样,他那么好,那么多人爱他,他不能死,梁函有家人,有朋友,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他不能死。

    他们依旧没有得到救援。那一袋面包也被褚乔喂完了,这可怜的一点粮食还是让梁函的脸颊凹陷了下去,梁函却开始有点清醒的迹象,毫无意识地喊着,“水…,水……”

    他用舌尖撬开梁函微张着干燥缺水的嘴唇,闭上眼睛无法可制地流着泪,从嘴里渡过去一点口水送到梁函的唇缝里。他想,这是他们的初吻,他又开心又难过。

    喝到了褚乔的唾液,梁函频繁地开始说梦话,一会儿喊爸爸妈妈,一会喊弟弟的名字,褚乔仔细地听着,想听听有没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梁函一次也没有喊过自己的名字,他忍不住一阵心酸,却不敢再哭,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水份了,皮肤开始骤冷骤热,肌肉也因为严重缺水而痉挛。

    后来只要梁函渴了,他就从嘴里渡口水给他。因为缺水褚乔的喉咙干涩,他有时会产生幻觉,皮肤开始发皱,连吸一口气都会疼得打颤。

    梁函开始下意识地挣扎推拒他的唾沫,褚乔没办法只能颤抖着抓住他的手,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痛苦地对梁函说,“别嫌弃了…求你…这里没有水…梁函……”

    可能周围还有和他们一样被困住的同学,但是他们听不到任何声音,或许有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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