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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隔阂(下) (第1/2页)
风满从天台上下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公司里人几乎走光了,只剩下他办公室和办公室门口的办公位还亮着灯,Lucy原本低头在看手机,听到风满叫自己,立刻抬起头来。 “风总......你还好吗?”Lucy站起来,风满曾经帮过她不少,她不想在风满困难的时候像旁人那样落井下石,况且空降的董事好坏还未可知,她很担心风满的状况。 风满摆摆手,看着她问:“怎么还不走?” Lucy笑了笑说:“啊,我,我都是等你下班了才算下班,你不离开公司,我心里总有点不安。” “你回去吧,我还要留下来看文件。”风满越过Lucy就要走。 “风,风总!那个......” 风满看向她:“什么事?” “松,松董他让我转告你,早,早点回家。” 风满的脸色本来就差,听到这句话之后变得更差了,他摆手让Lucy赶紧回去,把办公室的门关得震天响,Lucy被吓得抖了抖,不敢再触霉头,收拾一下便离开了。 风满关上门后,在办公室里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推门,离开了公司。 风满的车停到家楼下时,松月生的车已经在了,风满下车,那边的车门也打开,风满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向门口,松月生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风满按下密码,推开门,松月生才在他身后叫了一声:“风满。” 他的声音听上去小心翼翼:“你生气了吗?” 风满顿了顿,挥手让管家先离开客厅,转头看向松月生,到底当了这么多年老板,风满严肃起来,眉眼都变得锐利许多:“于公,我不配;于私,我更不配。风成现在是你的,你做任何决定都不需要问过我,所以,请你回去。” 松月生和风满站在玄关处,灯光映得松月生的每一根发丝都好像在发光,他说:“你不高兴可以跟我说。” 松月生将风满困在门和墙壁的夹缝间,双手按在墙壁上,看上去跟风满亲密无间,连那一隅的温度都好像更高一些,松月生说:“风满,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人,但这在你的事业中是大忌。” 松月生的手指按在风满眉心,将褶皱抚平,往下滑至他的眼睫、鼻梁,松月生一边描摹他的眉眼,一边说:“你这次不让风庆吃点教训,他就跟那些不被砍掉一根手指不懂得戒毒的赌徒一样,下次仍旧会犯,你不断放低自己的底线,他就不断往前践踏,等到覆水难收,那时候的局面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风满闭着眼,感觉松月生的指腹轻轻压在他的眼皮上,像是抚摸珍宝那样抚摸他,风满笑了笑说:“你没有兄弟姐妹吧?” 松月生看着风满张合的嘴唇,轻轻贴上去,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像是两片树叶相贴:“嗯。” “风庆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有次犯了错,我爸那时候脾气很差,扬言要砍掉我的手,是风庆抢了刀,和风宜跪在我爸面前哭着求了一个下午。”风满深吸一口气,“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我是一个兄长,我做错事,我的家人也会受到惩罚。” “我很早就出来打拼,我想着我强大了,就能够保护家人,尤其是在我得知我的性取向后,我就知道我不会有家庭、孩子,但起码我可以保护我弟弟妹妹的家庭和孩子,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已经够强大了,但现在我挫败到了极点。” “他从小就跟在我身后,仰着头叫我哥,我看着他长大,知道他性格敏感自卑,虽然这次犯了错,但他本质不坏,并不是不会知错就改,况且他还有两个那么年幼的孩子,你让我狠心把他送进去?!那我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睡不安宁,你知道吗?” 松月生安静地听完风满的话,风满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松月生按上去,隔着布料,感觉到风满的心跳,松月生低下头,跟他额头相抵,鼻尖碰在一起。 松月生说:“我知道,我也在看着你。” 他的手搭在风满脖颈,用手背轻轻蹭着风满皮肤:“可是这并不是你在下狠手不是吗?是我要告他,我要他被惩罚。你不忍心的话,就让我来做,风庆是你身上病变的地方,你下不了手剐去,就让我来动手。” 松月生掐着风满脖颈,让他抬头看向自己,透过那对深邃的眼睛,明明松月生没有用力,风满却感到呼吸困难,手脚发软。 但松月生的声音仍旧温柔:“我是供你驱使的刀,任何让你疼痛的东西我都会帮你砍去,但你不用担心,风庆表现好的话顶多五年就能出来,出来后我会给他安排一份工作,只要他老实,往后的人生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风满的头靠到松月生肩膀,松月生摸着风满后颈,轻声说:“这段时间你太累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其他的事都别管了,等这件事结束你再回公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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