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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凛番外】长风几万里(看过勿点,新增两千字大纲彩蛋) (第3/5页)
地匆匆交代仆人接手他今晚未完成的工作,不怎么情愿地被迫出门加班去了。 夜色这间酒吧位置偏僻,导航上都没找到。陈魏还在对着风凛下属发来的位置研究时,坐在副驾驶席的二爷已经熟门熟路地指挥起来。陈魏见他神情不耐,没话找话地劝解道:“风少爷行事一向周密稳重,应当不会……” 他注意到本来支着额头望着窗外的二爷把脑袋侧向他,语气听起来似乎心情并没有被他宽解:“你叫他什么?” “……”陈魏下意识握紧方向盘,把自己刚才那句话在心里重播了好几遍,“风少爷?”陈魏反应很快,恭敬地向他请罪,“奴失言了,请您原谅。” 二爷又是烦躁又是无奈,冷淡地瞥他一眼,却没有斥责,又把头转了回去。庄园内部对身份的划分十分注重,什么人该怎么称呼都是有规矩的,被二爷收进房内、在训练营调过档案的奴宠才配称呼一声“少爷”,其余的就算有过春风几度,照样没资格进二爷的后宫。 “我跟风凛没什么。”片刻之后,二爷说。他十分不习惯和人解释什么,却又不得不自己开这个口——陈魏是他的管家,连他都这么认为的话,二爷必须得澄清一下。 陈魏从善如流:“是,风先生是您的左膀右臂。” 他改口改得太麻利,二爷还是觉得不妥。他想了想,干脆直接说清楚,省得陈魏以为他在玩解释就是掩饰的情趣:“风凛是直男,他不喜欢男人。” 这下波澜不惊如陈魏也有点诧异了。风凛位高权重,是二爷颇为器重的下属,在他面前,连世代为陈家家臣的明家都要稍逊一筹。这样的青年才俊,自然会有数不清的人主动送上门想要巴结,然而风凛至今身边没有留过一个女人或者男孩。这种情况,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是和谁有了点什么,才这么洁身自好。 陈魏难得有些好奇,他用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自家主人的情绪,聪明地决定装哑巴。 二爷透过一方车窗看着林立高楼间的万家灯火,眉心间那点焦躁拧成一片不多见的怅然,沉默在无垠的黑夜中。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风凛今晚的失态是因为什么,他心中或许有几分歉意,却从未对此生出悔意。 夜风从降下的车窗中呼啸而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随之消散。你该接受这个事实,二爷想,人是会改变的,风绝不可能甘心一辈子做一个无知无觉的孩子。他忽又深深地叹口气,感觉实在棘手——风凛有多执拗,他早在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有选择,那会是风凛最想抹去的一段过往。 二爷陈寰宇继位之前,只是一个被刻意边缘化的透明人。陈家长子陈清和比幼弟大了整十五岁,极看重权势,其他同龄孩子依偎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时候,陈寰宇已经被迫卷入权力的漩涡中。如果不是在孩童时期被送到国外,他甚至极有可能活不到成年。老家主七十寿辰时陈寰宇才获准回到国内,或许是见了面舐犊情深,老家主不愿年老时仍至亲分离,陈家第二个孩子才终于能够进入到众人的视野中。 他的吃穿用度全是顶级的配置,转学进入的高中也是国内一流的学校,除此之外他没有享受到任何世家次子应有的待遇。在长子陈清和的默许下,陈寰宇从来孑然一身,明明顶着最尊荣的名号,却活得像个透明人,每个人都知道他是谁,同时,他不被任何人所接纳。 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风凛,或者说……他救下了风凛。 他推开学校体育器材仓库大门、打算找个安静地方午休时,没有想到会在里面看到那样淫邪的场景——杂乱的仓库中央,一名赤裸着的少年双手被绳索高高吊起,阳光从仓库墙上的小窗中打进来落在他身上,把那个身体映衬得像受尽折磨而濒死的圣子。然而圣子周围不会站着几名穿着校服的男孩,对着他淫猥肆意的动作。 陈寰宇在门外发了两秒钟呆,他还在思考是换个地方睡觉,还是仗义执言制止他们的时候,施暴者们先认出来打扰他们好事的这个人是谁。男孩们的脏话和被打断好事的怒火戛然而止,彼此交换眼神后,狐疑而忌惮的接连离开。 陈寰宇叹了口气,只能走过去,把被他们丢在原地的少年解下来。那个人脸色惨白如纸,如果不是胸膛还起伏着,陈寰宇几乎要怀疑之前那帮人是弄死人后要嫁祸给自己了。仓库中还弥漫着腥膻的欲望气息,陈寰宇心再大也睡不下去,于是转身往外走,打算换个地方午睡。 ——他和风凛的第一面,就见到了他最不堪的模样。 欺凌压迫在世家大族中不是新鲜事,能够站在高位的人寥寥无几,在他们脚下无关血缘和其他什么,所有人都如虫豸一般,是构筑权力威势的一部分。风凛的父母早亡,留下的遗产被同族人瓜分得一干二净,风凛和他的幼弟虽然冠着一个“风”姓,论起来是风家正儿八经的少爷,然而风家延续至今,虽然只是个二流世家,支系仍然繁多到血缘不值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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