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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劝说 (第2/2页)
,开学……学费和生活费还是个问题。 忽然间张晏想起一件事,如果他真走了,那他和徐一洲不就完了?他不能让它就这么结束! 攥了攥手,空荡荡的,只有一把汗,实际上它也确实是空荡荡的,因为他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过。 张晏突然很想徐一洲,想抱抱他,闻闻他的味道,看看时间,他不过离开了两个小时。 * * 徐一洲回来时提了一袋烧鸡,说是今晚加菜,途中路过小收银台,顺手拿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 “张晏!”他朝他招招手,鬼鬼祟祟地,“过来。” 张晏一直在做心理斗争,斗得心累,蔫头蔫脑地走了过去,徐一洲将他拉到楼梯拐角,从背后拿出了两只大鸡腿。 “香不香?我连我哥都没给,就给你了。” 刚修好的灯泡格外亮,照得烧鸡腿焦兮兮,油汪汪的,他接过去,咬了一口,很柴,味道比起他以前吃过的不能算好。 徐一洲仍然站着,自己手里那份还没动,光看他吃了,张晏咬下一大口,故意充起腮帮子:“很好吃。” “真的?”他得意又粲然一笑。 张晏的想象力很有限,哪怕他知道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可到时究竟是个什么场景,他就很难想象了,因此除了一丁点的害怕,更多的是茫然。 徐一洲胃口大,三两下就把鸡腿吃完了,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塞久了,皱巴巴的纸巾,给张晏几张,自己留几张。抬起胳膊,擦了擦油嘴。 “你这儿……是怎么弄的?” 往他那走一步,就贴近了他,虽然他们家哪里都窄,但窄也有窄的好处,张晏一边这样想,一边抓住了他的胳膊,侧过来,露出手肘处的擦伤。这伤面积不小,有五六厘米长,尽管没流血,但皮卷起来,看着还是有点疼。 “欸?什么时候弄的?”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问我?” 徐一洲打量了一下伤口,并不觉得疼,慢慢地说:“哦,我知道了,大概是今天早上给那老板送餐时蹭到那个大货架了,我怎么没发现呢?” “拿点药,我给你涂。” “不用了,这点儿伤算个屁。”他把吃剩的残骸收拾干净,麻溜地跑了出去。 在临近晚饭时,邓从习又来了电话,可能是因为张崇军那边好不容易有了进度,这边自然也不能松懈,所以拼了命地打电话给张晏。不过他也没想到张晏这么快就接了,反倒愣了一愣。 “小晏,你吃饭了吗?” “爸爸怎么样了?” “你爸本来今天要出院的,但昨晚突然胸痛,所以决定又多住几天。” 邓从习后来又在电话里适当地夸大了张崇军的病情,如果是三分的头痛,那就说成八分,如果不小心把水杯的水洒了,那就改口成手抖脚软。 他说完这一通,察觉到电话那头太安静了,他以为张晏早就挂断了,可点亮屏幕,通话还在继续。 “小晏?”话说到尽头,他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你爸爸嘴硬,他其实非常想你的,你给他打个电话吧,不管怎样先让他放心放心。而且,他昨晚还跟我说,他很后悔跟你发了脾气……” “那就让他自己给我打电话啊,他只在心里后悔又有什么用?”张晏知道对方在使用苦肉计,但说他完全不担心,那也不对,“够了,你跟他说他不打电话,我不会回去的,还有,你不要再打过来了,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恶心死了。都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一想起我喊你喊了这么久的邓叔叔就恶心得吃不下饭,你太有本事了!” 说完张晏立刻挂断了电话,心想最好气死他,他要是死了,自己还能多吃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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