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十四回 生熟同筵乱谈四至 爱憎共聚邪亵三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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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生熟同筵乱谈四至 爱憎共聚邪亵三人 (第3/6页)

了三、四个,教他俩吃。久宣正掰一只长卿公子,遂分与紫云半边,笑道:「古时周有孟尝、平原、信陵、春申,後人唤战国四公子,今日沾了云卿福,竟也见识得这洗手、芙蓉、昆仑、长卿四位,该算是重阳四公子。」

    紫云就着久宣手,低头嗦了蟹肉,问道:「那必然是沾我之福,蓝老板如何谢我?」

    久宣还不及答话,就见梓甜醺醺然晃着脑袋,吟道:「天有四时,地有四方;王有四政,人有四用。云卿你说,怎麽由古而今,人皆爱此四字,以其凑整?」

    紫云看他开始犯醉糊涂,伸手掂了掂酒壶,才知梓甜不知不觉饮了两壶精光。回头看去,见几个小厮吃得正香,便也不唤人了,自己取壶往酒坛去。待盛满回来,久宣奉陪着梓甜,正大肆探讨「四」之玄妙,连太极两仪四象八卦都翻出来乱讲一通,又列数各色以「四」为整之物事。紫云失笑摇头,只听梓甜数道:「天星四宿,儒客四书。」久宣应道:「文人四艺,文房四宝。」梓甜又道:「初唐四杰,永嘉四灵。」紫云也来兴致,戳着久宣胳膊调戏道:「东雁北梨南棋西桂,今京城四美也。」

    久宣咂嘴拨开他手,想了一想,坏笑道:「四象,四至。」

    梓甜百思不得,问道:「四艺、四宝、四象我皆通晓,这四至又是甚麽?」久宣眼角瞥向紫云,答道:「除了四至,还有四态,以四至引四态。云卿知我四至,我则见云卿四态也。」梓甜又乾一杯才道:「还请指教。」

    紫云隐隐不安,不知他要说甚麽莫名其妙,又不好喝他住嘴,只好自顾斟酒来饮。果然,久宣故作神秘,掩嘴低声道:「此为阴阳调和之道、男女房中之术,夏公子真要听?」梓甜更是兴起,忙道:「要得、要得。」紫云急急给他斟满,灌他一杯,嗔道:「要你个大头要,蓝久宣此等奸商,平日最擅就是鬼打钹。梓甜,你休要听他讲。」梓甜已然醉了,推开紫云道:「你不许我听,我偏要听。久宣莫要理他,快讲快讲。」

    只听久宣悠然说道:「传闻玄女为黄帝之师,曾言阴阳交接之道,首要先见男茎四至,云其怒而和气至、大而肌气至、坚而骨气至、热而神气至。故男子腰下那柄,须得怒、大、坚、热,方能四至,交合必悦。」说罢,转头看向紫云,坏笑问道:「云卿,我说的可有道理?」

    好在梓甜醉得朦朦胧胧未有多想,紫云白了久宣一眼,本想嗔他有个杂子道理,眼珠一转,改口道:「我何止知你四至,梓甜四至我又何尝不知?」

    此话果然教久宣愣住眼神、凝住笑意,看看梓甜,又看看紫云,想起从前紫云颈边红印,顿时了然。梓甜半晌才想了个明白,忙叫唤道:「云卿胡诌甚麽!你我可未、未曾……那回你、你、你……」醉中结结巴巴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挠了挠头,转向久宣问道:「休要理他,四态又是甚麽?」

    久宣答道:「呿、呜、咋、唳,四态也。」梓甜又问道:「何解?」久宣徐徐释道:「茎达四至,教人呿之,惊叹而舒吟也;其次呜之,抱其人亲吻也;其三咋之,戏道咬其肩也;其四唳之,纳入身内,快活而高鸣也。」

    说至末处,还瞥一眼紫云。紫云「咔」地一声掰蟹,真恨不得久宣两片嘴就如自己手中螃蜞,脆生生将他掰断狠咬才好,指尖尚沾着酒酱,就探到桌下狠地往久宣腿上拧去。久宣忍住酸痛,面不改色,一把握住紫云手腕,同他较劲。两人双手在桌下争持不放,四目互瞪,倒是梓甜自顾斟酒,笑道:「有道理!有道理!女子四态,世间至妙也!」

    久宣轻笑,饶有意味瞥一眼紫云,放开手来,紫云也同他休战,各自吃蟹饮酒。那茱萸酒酸涩爽利,以蟹下酒,早已被饮空整坛,只剩不足半坛菊花酒,又教众人空了一壶。

    紫云正要去盛,梓甜犹自喃喃低语,数着「四」字,忽地一拍石桌,嚷嚷道:「四大皆空!」

    言罢梓甜举杯大笑,酒洒自己一身。紫云忙搁下酒壶去扶,咂嘴笑道:「怎醉成这般模样!」却见梓甜翘起个兰花指,指着自己鼻头,挑着眉道:「我。」紫云问道:「你怎了?」梓甜歪在紫云身上,答道:「我赢了!」

    敢情梓甜当是甚麽游戏来了,紫云又好气又好笑地应着,又唤团香兰生,一同扶梓甜入厢房去。梓甜一手搭在紫云肩上,犹自向天敬酒,瞎歌乱笑,逗得紫云都笑个不停。

    久宣也不禁失笑,看他们几人手忙脚乱入屋,院中只剩他一个,始觉夜凉。芩生识相得很,遥遥见久宣独自桌边坐着,便过来请入厅内等候,点灯奉酒,又取水为他濯手,这才离去帮忙。久宣坐於一侧,斟酒自饮,左顾右盼,瞥见架上正是自己那粉荷团扇,便踱步过去瞧瞧,却只见扇,不见扇坠。

    那厢紫云好不容易安顿下梓甜,返回厅里来,见久宣停驻架前,便也走去。久宣回身问道:「云卿,那颗香球哪里去了?」

    紫云霎时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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