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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响。

    夏树大喜，立即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乐上眉梢，“阿珩！”

    “嗯。”听筒那边是少年如旧清越动听的音色。

    夹杂着来自远方的，异乡的清风。

    “又是特意等着么？接的这么快。”

    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夏树心尖有柔软的泡泡往外冒，却刻意说：“才没有呢！我一直玩手机来着，当然接的快，我才没特意等你电话呢！”

    霍靳珩也不否认，声线很温柔，“嗯。”

    她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霍靳珩回到南川之后，应霍家的要求，入读了南川最好亦最严的一所私立高中。

    南川私高是封闭式教学，学生需住校，不允许有私带手机、电脑等通讯用品。只每一个月才有三天月假。每星期天晚自习下课，才可以拿到自己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也只有这个时候，夏树才能短暂地，听一听他的声音。

    他那边大抵是才下课，背景嘈杂，还有人在讲外语。

    夏树不愿这么难得的机会白白被浪费，很快问：“阿珩，你最近忙吗？学习，生活。”

    “还好。”霍靳珩温声说：“和一中相比，还是要略忙一些的，但是也还好。”

    夏树有点担忧，“那你都吃得消吗？你千万要注意身体！不要一学习就忘了时间了，一定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吃饱睡饱，身体最重要。”

    他轻笑应，“嗯。”

    夏树又说：“哦对了，我看天气预报说最近南川有台风，要下雨，你出门一定要记得穿外套。你总是穿好薄，能应付就应付过去了，这样可不好，一定要记得知道吗！”

    “嗯。”

    “还有！一定要注意别受伤！我看了你们学校有跆拳道兴趣课，你练一练就好了，千万别太拼命。我不在你身边，受伤代价很大的，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

    “还有还有……”

    她一连说了很多，有些话还来回重复说了好几遍，像只停不下来的小黄鹂，碎叨叨地嘱咐着。

    霍靳珩却不厌其烦，一句一句耐心地听，一遍一遍耐心地应，最后说：“嗯，我全都记住了，都会照做，你放心。”

    心脉有暖流无声流淌，他在电话那头无声微笑。

    夏树终于稍安下一点点心。

    霍靳珩打电话的时间是有限的，到九点，手机就必须交还回去了。

    看时间不多了，夏树不再啰嗦，笑着认真道：“阿珩，我和你说，我这次考试得了全校第三十二名，又前进了一名。我又向A大迈进了一步，我会更努力的，你等我。”

    “嗯。”那边的少年停顿了一秒，才低声回应，“很棒。”

    他的女孩，真的很棒。

    夏树笑了，问：“你呢？据说你们学校考试好严格，一周就要有一次测评，南川那边的教育会不会有不同地方？”

    霍靳珩依旧从容，“第一名。”

    她一下更开心了，起身在毛绒地毯上无声蹦蹦跳跳，欢喜却藏不住，“好厉害，阿珩最厉害！”

    他忍不住跟着她的笑声笑起来，心软塌成一片。

    时钟上的秒针嘀嗒嘀嗒地走，像有些无需言喻的感情越积越多。

    “夏树。”霍靳珩声轻轻，“快九点了。”

    “嗯……”她咬唇，心里也生出不舍，所幸心情温和了许多，轻轻叫他：“阿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