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吻了他,而且还把带着薄荷味的舌头……伸进来了!
纪然不得不一边抽抽噎噎地继续流泪,一边拼了命想把那条舌头推出去。每次他一抽泣,它就借机更深入一点。
闻名利用身高、地理双重优势把他压进沙发里,一手按着他脑后,一手不老实地在衣服里乱钻,像是要数他的肋骨。
纪然只好一心二用,同时对付那条舌头和那只大手,忙得热火朝天、香汗淋漓。
单人沙发成了角斗场,一个强取豪夺,一个拼死抗争,大黄在一旁兴奋地摇着尾巴。
纪然脑中灵光乍现,降低反抗力度,右手掏出搁置已久的自制防狼喷雾,挤进二人鼻子交错的位置,狠狠连喷数次。
同时,也殃及了自己,来了个一损俱损,同归于尽。
“纪然你——”
闻名松了口,倒退两步,弯下腰捂住双眼。
纪然也疼得嗷嗷叫,极端的热/辣和刺痛让眼皮阵阵痉挛,泪如泉涌。他算是从上到下,全面体验过它的威力了。
勉强能将双眼睁开一条缝后,闻名冲进卫生间,在洗脸池里蓄了半池水,一头扎进去。
“好疼,瞎了瞎了……”纪然从单人沙发滚下来,像盲人似的摸索,摸到了露台护栏。不对,方向错误。
他掉头,摸进客厅,正在身残志坚地探索回家的路,忽然被一双大手抓住前襟,拖往未知地带。
“流氓!你放开我!”
纪然被拖行了几步,感到闻名的大手又压上了他的后脑,吓得他急忙咬紧牙关。大手一路施压,想要逼他低下头,一个不详的念头涌现:难道,他要逼我那样那样吗……那我就咬断他!
正兀自咬牙切齿,某种清凉的液体覆盖了额头、眼眶……是水。
“自己洗洗……本来就傻,现在还瞎了。”闻名的声音很轻柔。
纪然松了口气,拼命洗眼睛,鼻子还呛了水。边咳嗽边抬起头,借着镜子查看红肿的双眼,看起来像是画了艳红的眼影。
目光一斜,正与镜中另一双红肿的眼睛相遇。闻名背靠在瓷砖墙面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随后视线下移,定格在某处。
“你好白。”
纪然摸向身后,原来是短裤掉了一些,露出了一点点屁股沟,大概是因为刚才那番反侵略斗争太激烈了。
回想起闻名的暴行,纪然面红耳赤,原地向后转,抡圆胳膊给了他一记耳光,“你无耻!”
因为手上有水,所以格外的响亮。因为太过用力,所以又按着惯性滑稽地转了回来,再次面朝镜子。
闻名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像是什么都发生,缓缓说:“对不起。”
纪然再次原地向后转,怒瞪着他,“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男人,跟金链子王总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铺垫得更长,方法更曲线。
“因为你哭起来很迷人,”闻名停顿一下,眼神温柔起来,“你不知道自己很有魅力吗?”
“你跟那个王总一样猥琐。”
听见这种说辞,闻名的表情微微有些讶异,声音倏地冰冷下来,“对啊,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无偿帮你吧?”
纪然愣住了,微红的双颊配上同色系的“眼影”,沾着水珠的湿润红唇看起来还在渴望亲吻,清纯中带着奇妙的冶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