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人是坐轮椅过来的。”
季渊越听越迷惑, 心想我画的是月亮又不是高达苍蓝宿命三号机,至于开会到现在吗。
他把后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侧身溜了进去,迎面就听见了一个老头中气十足的怒吼:“月亮明明就是亮黄色的!这件事没得选!”
“白色的白色的都说了一下午了!”另一个人反唇相讥:“有老花眼青光眼就回去治!黄色月亮挂在天上像什么话!”
季渊在立柱的掩护下往前靠了一点,终于看清了演示屏幕上的五张图。
最上面的两张大图就是银白色和浅金色月亮的照片,下面三张还有备选项——
红月绿月还有贪玩蓝月,是考虑的很周全。
季渊还在后头悄悄观察,前头闷头喝咖啡的罗德忽然看见了他,敲敲桌子道:“都静一静!”
两边的老头和大叔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压根没人理他。
“静一静!!”罗德锤了两下桌子:“白金公爵来了!!”
众人这才齐刷刷的抬头,眼神全都锁到了季渊的身上。
“公爵,你先过来,”首相大人招了招手,把话筒往前推了一下:“我们现在连第一个方案都没确定,要不你来说几句?”
季渊硬着头皮过去了。
旁边有人已经忍不住开口了:“公爵!画绿的!绿的好看!”
“呸!你怕是看太阳都是绿的!”
季渊站到了话筒前,看着几百双眼睛咳了一声。
他感觉这是个送命题。
人类的本质是真香,是复读机,是鸽子,也是站队狂魔。
小到豆腐脑到底是甜口还是该配胡辣汤红烧肉,大到番茄炒蛋到底放不放糖,只要阵营一划分大伙儿就能吵一下午,连喜羊羊懒羊羊谁是一番都能洋洋洒洒写三千字小论文。
季渊拿着话筒张了半天口,试探道:“要不搞个随机变色的?一三五白色二四六黄色,周日红绿蓝?”
大伙儿一块摇头:“不行!这像样子吗!”
“公爵大人,您听我说,”左边有个女议员站起来高声道:“把月亮设计成绿色,可以有效扩大我们无月国的旅游特色,引入更多的外国游客刺激消费!”
“这就是笑话!”右边的年轻男议员抽出一把拖鞋就甩到了屏幕上:“这样极有可能让我们国家被其他敌国盯上,甚至因此发动战争!”
季渊听着头疼。
“你们投个票?我去找苏菲公主玩一会儿?”
“投票,少数服从多数,”罗德果断道:“不记名投票,现在就开始!”
季渊跟他打了声招呼,看了眼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出了会议厅逛去了东塔,找苏菲玩了一个小时的桌球。
等到了九点再绕回来,这群人还在投票。
“不是定个颜色就成了吗……”季渊再次迷惑:“他们是想在这造火箭?”
“是这样的,”溜出来透口气的小官员无奈道:“投票完颜色,然后就开始投票确认坑的数量、球是椭圆还是正圆,光晕要大还是要小……”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