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趟是公务,刚下飞机就见了外事部的几个人。”方明柏右腿搭上左膝,接过刚泡好的茶水,“姐夫人呢?电话都是助理接的”。
周伯欲言又止,望了眼凌焰的方向,愁眉苦脸小声道:“陈小姐也要来吃饭,刚去接人了。您说待会这咋办?”
方明柏笑笑,未多言语,只顾低头喝茶。
周伯知道,这件事方家人也没什么立场介入,便也不谈了。
周伯离开后,凌焰一手插着裤兜走过来,将早就灭了的烟蒂按进烟灰缸,盯着方明柏道:“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
“让你一起过来不来”,方明柏有意逗他,觑着笑。
其实凌焰大概也能猜到,不在家、也不在公司、那准就是去那个女人那了。
“——不说他了,你怎么又想起回来了?”
方明柏瞄了眼烟灰缸里的烟蒂,是江渝常抽的一款,口感不重,胜在回烟舒服,但方明柏不是很喜欢。从西装内掏出自己的烟盒,点了一根,烟盒递给凌焰,微微上抬,“试试?比他那个来劲”。
凌焰没接,刚要说什么,就听院子里传来几声女人的声音,接着就有车子一点点倒进入库。
“......老周!是不是那臭小子?八成回来了!这又是谁的车?要让我知道那小子偷偷买车——”
“姐夫!”
方明柏利落起身,手背一掸膝头的烟灰,就朝着外面走去,转头对凌焰道:“你就坐着吧。我可拉不了你的架——上个月在球场把胳膊——”
哪想凌焰径直绕过他,向着他老子走去。
方明柏:“......”
凌父一见凌焰这副不服驯的样子就来气,车门在身后嘭的一声关上,指着江渝的车怒道:“这谁的车?你小子还敢回来???你知道你烧了陈阿姨的——”
“关你屁事。”
凌焰挥开方明柏上赶拉住他手臂的手,然后四个字直截了当怼回他老子,就往院子里走去。
看方向是去找那个此刻站在院中央,戴着宽边草帽,身穿淡黄绸裙的女人。
凌父懵了几秒,脑子里警铃大作,怒吼:“兔崽子你干什么!!!”
方明柏稍稍一愣之后却觉得没事,走到凌父身边随便拍了几下肩安抚。
凌焰看上去很能干架,但内心里比谁都要细腻有分寸——就是有时候有点幼稚。
凌焰忍不住白眼,听他老子的声音,敢情以为自己要做什么似的。可他也只是站在离陈小姐几步远的位置,对着这个一脸受到惊吓的女人说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宇成的?”
陈小姐看上去其实也不是那么年轻,近四十岁的样子,只是保养得很好,气质娴雅。骤然的惊讶之后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望着凌焰说道:“认识。我弟弟。怎么了?他——”
凌焰了然,轻嗤一声,“没什么”,转身就走了回去。
到了江渝车前,一把扯开他那受惊兔子似的老子,冷淡无比:“我回去了。”
“你去哪——你什么态度???你在对谁说话?啊!!!我是你老子!!!惯得你——”
凌父怒红的脸几乎快涨成紫色。
“那个——凌焰......宇成是不是去找你了?”
原地几秒,陈小姐顿时明白了,急慌慌跑来,推开凌父,站在驾驶座的车窗前,拦住上移的车窗。
“哎——”凌父心疼,一把攥住陈小姐手背握到自己手心,“你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