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薛定谔_第三百七十六章 无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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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六章 无奈 (第5/5页)

什么,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郎之嵩本想介绍一下,缓和气氛,可是张了几次嘴,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是的,有什么好说的呢?人要是有了成见,说什么也是白搭。他能告诉太太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吗?这种事情只怕是越说越乱,越描越黑。他索性什么话也不说,把头一扭,继续找他的猫咪去了。

    她呆呆地立在门口,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林太太象一头刚刚下崽的母猪,虽然不说话,可鼻子哼哼的,不让人沾,不让人碰。

    “我还是得上楼去。最起码,卧室里还有我的东西,我的行李。”她又朝她尴尬地笑笑,绕过她的身侧,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去。

    她把自己紧紧地关在屋子里,连下楼煮饭的心情都没有。她不光是害怕林太太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最主要的,是她连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干了一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来的劲,竟然不累也不饿。

    她怔怔地坐在床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墙壁想心事。如此心亏,不就是白白住了她家的房子,省了一点房钱吗?幸亏她没有卖身给他,否则,现在她可什么都说不清了。

    她不由又想起了三岁的儿子,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想起了教研室里的同事们,想起了国内那虽不富裕但却意气风发的日子。自己千里迢迢,背井离乡,找苦吃,招罪受,我这是干吗来啦?她不禁为自己的处境伤心起来,鼻子眼酸酸的,直想掉泪。

    哼,凭什么这么一脸不是一脸的,大不了发了薪水赔她两个月的房钱!想到这里,她突然理直气壮起来。

    子夜时分,楼下凝重的空气终于酿成了一场战争,郎之嵩开始拍着桌子咆哮起来。

    说也奇怪,他心爱的小猫也一反常态,象主人一般暴躁起来。它不安地围着客厅转来转去,眼望着门外漆黑的夜空,一声连一声地哀嚎着,其声凄厉惨然,如鬼哭,似狼嚎,更象绝望中的人们求生的嘶喊。掺和着郎之嵩的狂吼,林太太针尖对麦芒般的尖叫,整个房间象一口沸腾着的油锅,把人们的心翻来掉去地煎着炸着,沉重的喘息便是那滋滋泛起的油沫。

    楼下断断续续地飘来林太太不堪入耳的哭骂:“那个贱女人,小骚货,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热男烈女,一住就是两个月,谁知道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随后,便听到桌椅板凳的撞击声。

    寥寥再也呆不住了,她忽地跳起身来,迅速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装箱。当林太太继续用那些肮脏的字眼同先生大吵大闹时,一转脸,看到了收拾停当的寥寥。连珠炮般的发难突然嘎止,她张大着嘴巴,惊恐地望着她。

    寥寥压根没用正眼瞧她,对着脸色铁青、坐在一旁呼呼直喘的郎之嵩说:

    “麻烦一下,请你把我送走。”

    “送走?到哪儿去?深更半夜!”

    郎之嵩瞪大了眼睛。

    “实验室。”

    寥寥冷冷地说。此时,她心里没有丝毫的欠疚。要说他帮了她的话,那么,她用自己娴熟的技艺和卓有成效的工作成绩,早已远远地补偿了他给于她的一切帮助,她觉得自己不欠他任何东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寥寥问他,何以这样对待太太?他几乎跳着脚喊道:“太太,什么太太?”他说,当年来美的时候,他找不着工作,太太给了他一千块钱,告诉他,花完一千块钱还找不着工作就别再回来了。现在,他混好了,太太离不开他了,可他却永远忘不了那段日子。

    “小猫怎么回事?”

    她记挂着那只小猫,因为,它毕竟太可爱了。

    “叫春。”

    她听了,脸微微一红。原来,它对他再好也是虚情假意,最终,它还是要找自己的同类。

    “我找兽医给它做了个手术,今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郎之嵩为自己的精明而得意。

    再过几天,她又问他:“小猫好了吗?”他对她说:“好了,还是和过去一样可爱。”

    因为除了猫之外,她和他没有任何可谈的了。

    郎之嵩苦心经营的科研计划终因老板那一关没过而流产了。

    又过了些日子,郎之嵩不无伤感地对寥寥说,等到这只猫老死的时候,他就把它埋在花园里。然后,他就该回国去了。文山雪的画中的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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