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褚漾和顾清识一定会在一起。
“没什么两情相悦,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褚漾忽然笑笑,又附加了一句,“也不是什么两情相悦,算起来是我自作多情更多一些。”
宋林幼皱眉:“怎么可能,学长他明明……”
褚漾出声打断:“事实就是这样。”
“行了行了,别说了,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顾清识一个男人,为这个争什么呀,”舒沫充当和事佬,推着褚漾往浴室走,“你快去洗澡吧,这都几点了。”
褚漾被舒沫推到浴室里,她自己也跟着挤了进来,顺道把门给带上了。
“我知道你不想说,但是我还是想问,去年那会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学长明明单独去了包间,我以为要不就是你跟他告白,要不就是他跟你告白,反正你们肯定板上钉钉会在一起了,现在你又说是自己自作多情,什么意思?”
褚漾撇头,不愿回答。
舒沫忽然意识到什么,双手交握:“难道去年徐师兄回校演讲的时候,你移情别恋喜欢上徐师兄了,所以就拒绝学长了?”
褚漾的表情一言难尽。
舒沫以为她默认,张着嘴摇头感慨:“没想到你还挺渣的啊。”
“不是,他没跟我告白,”褚漾咬唇,语气含糊,“多的我不想说,我也没有跟他告白,我只是试探了他一下,他直接表示对我没好感,所以我就死心了。”
舒沫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啊?”
褚漾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事实上她自己都没有搞清楚。
她那天喝的大醉,只知道旁边坐着顾清识。
从高中到大学,所有人都知道,顾清识对女生总是淡淡的模样,谁示好也不在乎,谁告白都会拒绝。
只有褚漾知道,他曾在大学第一年,在学校小亭中问她会不会去清大。
在她刚入学时,用那个等级很低的QQ号敲她,告诉她大学生活和高中的区别。
当他们出现“友谊小船”时,褚漾内心终于起了一丝变化。
或许他对自己真的有那么点意思,这种情感是超越了学长和学妹的普通关系。
褚漾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甜甜的水果味忽然钻进了口。
他在喂自己吃水果。
她闭着眼,鼓着勇气问他,学长,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不是。
听不清音调,却听到了这两个字。
她失落的张了张嘴,佯装恍然大悟地叹了声,啊,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啊。
再之后的事她并不想回忆,第二天醒来,排山倒海般的后悔和自责从心底涌起。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褚漾仍然不想提起。
舒沫见她为难,也不忍心继续问下去,顿了顿又换了个话题:“那你现在跟徐师兄是在一起了吗?”
褚漾垂下眼,几小时前的甜蜜和欣喜又尽数散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错的。
那几个月她几乎没有睡过觉,内心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顾清识头上,又恨自己只因为那片刻的失魂落魄就做了那种肯定会被父母打成瘫痪的荒唐事,两个月经期都没有造访,她开始急了。
全副武装绕去了离学校很远的药店买验孕棒,忽然部长催她去教务楼送资料,她只能将验孕棒平放在洗漱台上匆匆离开。
等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