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此时撕破脸对自己也没有影响,最多被这些人闲言碎语一段时间,只要褚漾无法留任,她就算是赢了。
孟月明冲她挥挥手:“好了,你的竞选环节已经结束了,下来吧,不要耽误下一个要竞选的人。”
褚漾忽然笑了:“副主席,我还没说完。”
“你都在台上耗了这么久还没说完?要是都惯着你,怕是到今天晚上都弄不完事儿。”孟月明斜睨她一眼,丝毫没打算给她机会。
这算是公然打褚漾的脸了,明着面告诉所有人,她孟月明不待见褚漾。
有干事在台下倒吸一口凉气。
平常哪见过这种阵仗,学生之间就算有气也是背后说些小话,没人会愿意把事情闹到台面上惹人笑话。
褚漾抬眉,神情依旧淡定:“刚刚我说了多少?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我的时间难道不是你耗光的?”
孟月明笑容讥讽:“怎么?忍不下去了?平时不是挺能在别人面前装的吗?怎么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也不怕影响形象?”
她就是要撕开褚漾虚伪的脸,让所有人看清楚。
哪怕这样会显得自己咄咄逼人,反正所有人都觉得她针对褚漾,那索性就干干脆脆的大方承认好了。
褚漾越是八面玲珑,她越是看不惯,她越是得其他人心,她就越是恨。
凭什么,就凭她长得好看?连顾清识都帮她,所有人都帮她。
“刚刚的演讲稿就当我是说屁话,”褚漾将唇又送到麦克风嘴边,调整了下呼吸,语气平静,“我也不走那些场面话了,我觉得学团分会最应该改进的就是等级制度。大家都是在校学生,学生组织是高校公益性组织,为学校做贡献,不掺杂任何利益,不管是从主席到干事,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仗着老一两岁资历稍微高点,拿着鸡毛当令箭对其他人颐指气使,以为自己在养老院呢?谁都得尊老爱幼呗?”
这白话和她刚刚那文绉绉的演讲稿简直大相径庭,有人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主席团不是我的上司,学生组织也不是什么职场,不给我发红包也不给我补五险一金,我想问问副主席你摆着那副冷艳高贵的态度做给谁看?真以为当个团会的副主席就了不起了?以后毕了业还不是给老板打工?你学到这一身的官味儿有什么用?对谁使?每天晚上加班累成狗对着镜子自我高潮是不是?”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指孟月明,口齿清晰普通话标准,硬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半晌。
孟月明拍桌:“你再说一句!”
“你要没听见我劝你赶紧去挂耳鼻喉科,别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褚漾仰头,接着又继续说,“后辈当然应该尊重前辈,但前提是做前辈不能倚老卖老,什么事儿都丢给后辈做,进团会是做事的,不是来享清福提前感受当领导的滋味儿的,你要这么想当领导,你先把公务员考试过了再说吧。”
台下传来零零散散的笑声。
褚漾怼完人,又将目光转向了台下所有竞选人员:“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只希望在我任职主席团职位时,能够压制这种歪风邪气,干部和干事一视同仁,谁对工作有懈怠,或是谁只是想担个虚名不做事,谁就走人。”
末了她准备下台,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麦克风补充了句:“对了,刚刚副主席一直说我是因为长得漂亮才能进学团分会,我首先谢谢副主席对我的肯定,其次如果我真做了主席,起码这张脸拿得出手,不会给学团分会丢脸。”
她还特别假惺惺的冲孟月明鞠了一躬,感谢她的赞美之言。
孟月明胸口发痛,撑着桌子才勉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