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霍没有回答,只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皮:“睡吧。”
姜沅在熟悉的低音炮里又睡着了。
被凌霍抱下车时,她又醒了,这次是被一声狗叫吵醒的。
凌霍嘘了一声,疤哥立刻安静了,啪啪啪甩着尾巴跟在他腿边。
但姜沅还是反射性地绷紧身体,腿都立刻翘得高高的,抱着凌霍的脖子警惕地往下看。
这一惊吓就清醒多了,冷风一吹又吹散了睡意。
她扭头看了一眼,是雎水山庄,凌霍的家。
夜半无人,别墅漆黑一片。
“你带我来你家干什么?”风有点刺脸,姜沅埋到凌霍胸口,他说话时胸腔在震动。
“你不喜欢?”
“没有。”姜沅说。
只是到了这儿,怎么睡觉又成了一个问题。
凌霍就没再说话,抱着她进门,声控启动智能系统,开了灯。
久不住人的房子显得有些冷清,这几天疤哥都在,所以暖气开着,倒也不冷。
凌霍一直没把她放下,抱着上楼,抱着走进卧室,放到床上。
姜沅滚了一圈,从裹成蚕蛹的毛毯里钻出来。
凌霍只给她套了一条睡裙,鞋子都没穿,就这幅样子大半夜跨越半个城市赶来了这里。
疤哥不被允许进入,蹲在门口直勾勾盯着。
虽然有人照料,但它已经两天没见到主人啦,激动!
然而凌霍没有理会它亮晶晶的眼神,把姜沅放到床上,便折回去冷酷地锁了门。
疤哥眼皮失望地耷拉下来,就地在门口趴下。
凌霍脱衣服的时候,姜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看他精悍的肌肉,看他背上自己抚摸过许多次的疤痕。
等凌霍在身边躺下,她才慢慢眨了下眼睛。
“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你怕吗?”凌霍的声音很低,眸子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