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来气:“要你管。”
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侧身背对盛明楼,握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发什么补救。
好?好什么好?
越看越生气,偏偏又怼不过他。
盛明楼说:“下午你让管家送你去南郊区看房子。”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看来管家已经把事情经过全告诉他了。
“是啊。”姜月扭头瞪他,声音抬高八度,“我要搬出去住,离你越远越好,怎样?”
话音未落,盛明楼直接跨步上床,擒住她的手腕,死死按住。
“你再说一遍。”
五个字,情绪暴戾到极点。
第一次见盛明楼怒极至此。
他漆黑的瞳仁有一团愠火,随时会喷出岩浆,耳根也因盛怒而发热变红。
“你有那么迫不及待吗?”盛明楼厉声质问。
姜月愣住。
她说的不过是气话,难道他还当真了?
“盛明楼,你放开我!”姜月试图挣扎,可盛明楼擒得更紧,就差找根绳子把她绑在床上才能安心。
盛明楼脸上阴霾重重,语调森然:“回答我。”
就不该和他吵架。
男人发起神经来,谁都扛不住。
“一天来回四小时,赶路的又不是你。”姜月凶巴巴的,像小野猫一样彻底炸毛,“租半个月而已,你凶个屁啊!”
盛明楼的唇紧抿成线,凝视她左眼下的朱砂痣。
没了火气,他的眼神竟有几分温柔。
姜月没由来的害臊,撇过头。
他手上力度松懈几分:“你不该那么说话。”
“那你也不该抢我的手机。”
话一出,两人不约而合地沉默。
姜月偷瞟他。
用眼神暗示:快道歉啊,道歉就原谅你。
盛明楼不语,彻底松手翻身下床。
就这样?
什么人呐,连道歉都不会!
姜月坐起身来,挺直腰杆:“喂,盛明楼,你是不是该……”
可盛明楼却径直走到黑钢落地衣架旁,打开她的Lautē复古牛皮小提包,找到一把钥匙。
“明天早上还给你。”他说。
姜月抄起枕头一扔。
盛明楼侧身躲开,淡定地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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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渤艮庄园内灯火通明。
一溜法式落地长窗外,花匠正在连夜把灌木迷宫修剪得更为工整。老管家端着香槟,快步穿过两侧摆着古希腊人像雕塑的走廊,停步于一面双扇门前。
老管家正要抬手敲门,被躲在仿古砖后姜月截胡。
“我来吧。”
姜月接过托盘,冲他摆摆手:“你去休息吧。”
老管家朝门望一眼,颔首说了声‘好’,随即转身离开。
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细缝,瞄见室内充斥氤氲白烟,像是有一群烟鬼聚集在此处,不停吞云吐雾。
白蒙蒙中,隐约勾勒出盛明楼的背影。
他就靠在温泉的边缘,肌肉匀称的手臂搭在岸上。
不说其他,盛明楼的身材还是挺不错的,看得出平时没少锻炼。
姜月溜进屋里,不忘把门关上。
半小时前才吵了一架,本该是互不理睬的阶段。无奈她有求于盛明楼,只能腆着脸来示好。
听见动静,盛明楼转过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