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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彩璃 (第2/3页)
一笑:「没关係,往事总能随风过,有愧无愧,一念之间罢了。」 苏淮君一顿,低低笑了出声,如朗月入怀,温雅非常。 「姜姑娘说得是,是我狭隘了。」 姜瑜点点头,这事在她心中也算是翻篇了,面对苏淮君也不再那么绷紧神经、说话阴阳怪气,四处张望了下便又问道:「对了,怎么苏清允没来?」 「……」苏淮君难得有些卡壳,半晌才轻咳道,「清允向来不喜欢这些,你寻他……可有事?」 「哦,没事,随便问问。」 姜瑜摇摇手,就在树底坐了下来。从不远处小跑回来的楚元燁见她靠着树干休息,便跟着蹲在她身边,扬眉道:「小瑜,你不和他们玩吗?还有一条小舟,我带你。」 「不了,我怕水。」姜瑜直截了当道,也不知道真假。 楚元燁闻言「哦」了一声,便一撩衣袍在她一侧半躺下来,一手支下巴,很是悠哉的样子。似是和他说话多了,姜瑜看了他一眼,也染上说话拉长调的习惯,懒洋洋道:「为什么不去?你也怕水?」 「我不怕水,但这不得守着私心嘛。」楚元燁一手捻着桃花办,又朝她眨眼,「对了,我上回送你的桃花呢?你到底有没有收着?」 姜瑜一面看着苏淮君走向姜瑾安他们,三个人开始拖小舟,一面漫不经心道:「收了,钱袋子里。」 「赶紧拿出来,这回该都烂了,我再给你找一朵。」楚元燁挥手道。 「别忙了,不用换。」姜瑜低头从钱袋子里拿出那朵依旧娇嫩的桃花,「我收起来之前用灵力养过,至少十年才可能谢乾净。」 楚元燁看着花朵就这么愣着,老半天没说话,最后才重新沉了沉思绪,勾出一个懒懒的笑容,半瞇着眼调侃道:「小瑜,你这样,我都要感动坏了。要是哪天我扛不住病死,好歹还有你可以拿这朵花来缅怀缅怀我。」 「那就慢慢感动吧。」姜瑜瞪了他一眼,「你要是病死了,我就把这朵花扔了,谁要记得你。」 楚元燁蹙起眉,一脸不乐意地扯了她的衣袖一下:「不是,就记我十年也不可以?你好狠的心哪。」 「我不记死人,活着才记。」姜瑜仍旧不改口。 楚元燁正待回话,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细碎的叮噹,眼角馀光一瞟,只见从旁步出一抹白色身影,再定睛瞧去,一双眼眸不可自抑地滑过惊艷之意,半晌才转回视线,靠近姜瑜耳畔:「白容云?跳祭舞的那个?」 姜瑜抬眸,淡淡的神色对上了少女投过来的视线,轻点了下头。 「姜姐姐安好。」白容云不知何时已至身前,弯着唇巧笑倩兮,又看向楚元燁,眸光一闪,「这位,想必是烬尘山楚公子吧?」 楚元燁扬了扬眉,歪着脑袋朝她一笑:「白姑娘安好,我就是。」 白容云端详他片刻,忽然勾了勾唇,一双美眸也蕴着几分笑意,似有若无地瞥了姜瑜一眼,柔声道:「楚公子生得可真好看,容云一个姑娘家都自惭形秽,难怪姜姐姐喜欢。」 姜瑜本来只看着热闹,眼下无故被点了名字,心里几分莫名,但想了想她说的似乎也对一半,便淡笑道:「好看是好看,但话可别乱听,是谁告诉你我喜欢他这样的?」 「难道不是吗?我听闻近日来,姜姐姐常与楚公子同进同出,举止很是亲暱呢。」白容云弯起眼,语调几分天真,「这要还不喜欢,那什么才是喜欢。」 闻言,楚元燁唰地一声展开流羽,给脸色沉沉的姜瑜搧风,面上的表情依旧散漫,彷彿事不关己。 姜瑜望着白容云,心中记掛着白凝风说过的话,因此只是闭了闭眼笑道:「哦,这样啊,那我前些日子还和苏清允同车同房呢,是不是该成亲了?」 楚元燁「噗」地一声笑出来,白容云则面色铁青。 望着白容云冷笑后忿忿离去的背影,楚元燁顺了口气失笑道:「小瑜,你胆真大,连苏清允那种人都敢编排,小心他跟你急。」 姜瑜闻言只是笑了下,语气显然愉悦:「我说的实话。」 楚元燁笑而不语,耳畔一阵风过,姜瑜靠着桃树躺了下来,瞇起眼前还特别往湖边看了一眼,只见最终由姜瑾安和白凝风一条小舟,后至的白容云则是让苏淮君带着,一起往湖中心划去。 「哎,你记得我第一回遇见你那天吗?」姜瑜抬手挡在眼前,遮去几分日光,忽然对楚元燁道,「就是你差点把我掐死那次。」 「记得,我在这棵树后睡觉呢,你嫌我绊脚,非得把我吵醒了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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