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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宜安第二天要上庭，洗完澡就早早睡下了。

    莫维良睡不着，在她身边又怕打扰她，只好下楼消遣了。

    看电视肯定会打扰她，他只好打开电脑做点别的，思来想去，还是继续设计自己餐厅的菜单比较合适点，又安静又耗费精力。

    主菜这页显得很空，他想起上次请摄影师拍了相片，不过他还没发过来，于是登录邮箱发了email给对方，提醒他这件事情。发完邮件他关掉了网页，浏览器退回到他设置的初始Google界面，看着搜索框里闪动的光标，他突然想到午间那张毕业照和她异常的反应，鬼使神差的在搜索框里打上了“梁安安”，却迟迟没有按下搜索键，他看着那个陌生的名字，思虑再三，还是关掉了浏览器。

    尊重和好奇心放在天平两边，最终他选择把砝码放在尊重的托盘上，他更愿意听她亲口说，而不是用这种方式窥探她的秘密。

    半个小时后摄影师把照片发了过来，他挑了几张放到菜单里，又把做好的几页传给朋友，电脑下角显示的时间现在是“00：30”，他感到一阵疲倦，合上电脑上楼睡觉去了。

    一夜安眠的结果是莫维良早晨六点半自然醒来，三月底的天没亮那么早，杨宜安躺在他身边，身体蜷缩着，他起身亲了她额头一下，下床洗漱换好衣服，趁此时机去菜市场买些新鲜的菜肉填满冰箱。

    他回来时大概八点，杨宜安正在楼下整理出庭要带的东西，见他回来便随口问道：   “这么早去了哪里？”

    “去买菜啊，冰箱早就空了。”莫维良把买好的肉菜分别放好，洗干净手拿了两片黑麦土司放进烤面包机里，“还没吃过早饭吧？”

    “没有，我可不想被人起诉纵火，”杨宜安拉上包的拉链，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今天准备做什么？”

    “三文治咯，又快又方便，”烤面包机弹出两片烤得焦香的土司片，莫维良把他们拿出来摆到案板上，又拿了火腿片，番茄和奶油生菜过来，蔬菜简单切成适合的形状就好，火腿片直接摆在土司上，“麻烦大律师帮我拿两只鸡蛋来。”

    杨宜安拿了鸡蛋，顺手拿了包芝士片一起递给他：“我想加这个，要两片。”

    “吃double   cheese这么豪爽？”莫维良接过她递来的食材，把锅夹在炉灶上，倒上油准备煎鸡蛋，“不怕被腻住？”

    “如果等下我在法庭上饿得晕倒才丢脸。”杨宜安像往常一样坐上流理台，“这件案子有得打，十二点休庭都算好了，当然要多吃点补充体力，底气越足，陪审团越听得进去。”

    “原来做大律师也这么辛苦。”

    “酬劳可观，辛苦都值得。”杨宜安拿过案板上剩下的半个番茄吃了起来，“对了，今天Celia要跟我一起上庭，等下要麻烦你顺路去接她，可以吗？”

    “乐意效劳。”莫维良做了个管家鞠躬的姿势，“对了，Celia是谁？”

    “我徒弟咯，现在在律所见习，再过半年她就可以拿大律师牌了，所以有机会就带她上庭去历练。”杨宜安拿起旁边的调料罐把玩，“人家来我门下拜师，我这个做师傅的当然要尽心尽力去教咯。”

    “那你真的很负责。”挤上蛋黄酱再合起来，用保鲜膜包好切开，一个简单的三文治就做好了，“那要不要也给她做一份三文治带去？”

    “你不觉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