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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 徐善杰犹豫了一下,欠身问道:“大司马,晚生等人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兵部衙门当差,是否会不堪胜任啊?” 杨守业脸色一凛,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不悦道:“兵部衙门的差事,难道只有舞刀弄枪的么?既然诸位百般疑虑,那此事就此作罢,权当老夫从未说过吧!” 话音一落,气冲冲地起身欲走。 一众书生哪肯让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飞掉,连连告罪,个个起身再次拜倒,俱说甘愿为国效力,纵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杨守业没有推辞,重新落座,笑容可掬的一一受了。 正热闹间,门外一阵喧哗,刚才悄悄出门而去的瘦者跨门而入,身后赫然跟了一群顶盔帽甲的禁军,锄月轩内其他客人吓得不轻,走又不敢走,个个埋头静坐,大气也不敢出。 看到此等阵仗,一众书生不明就里,也是胆颤心惊,杨守业仍旧大刺刺坐着,和颜悦色道:“诸位,军情紧急,废话也就不多说了。刚才诸位都发誓为国效力,现在机会来了,老夫奉皇命,来此督导太湖水师,以备战蒙古鞑子。“ 话还没有说完,一众书生已听得他的语气大变,个个脸色惨白,可惜无人敢打断杨守业说话,只得战战兢兢地继续听下去。 “诸位这就随军回营,统统补上兵部的差事,稍作休整,今夜夤夜出发。” 想到刚才一番恶言,刘子建心里害怕,又听杨守业说得不明不白,壮着胆子问道:“敢问大司马,要派晚生等去哪个衙门啊?” 杨守业站起身来,微微扭了一下脖子,微笑着答了一句:“自然是最适合各位精忠报国的地方,襄阳。” 此言一出,十多个书生立刻脑袋里“轰”的一声,几个胆小的顿时瘫倒在地,徐善杰好歹撑得住,结结巴巴地躬身道:“大,大司马,我等,我等俱是读书之人,手无,手无缚鸡之力,去襄阳也是累赘,白白送死而已,恳请大司马收回成命。” 话音一落,徐善杰潸然泪下,扑通跪下不住磕头,其他人等也是跪了一大片,个个泣求收回成命。 杨守业一愣,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问道:“刚才诸位不是还口口声声抱怨杀敌有心,报国无门吗?怎么机会来了,都不敢去了? 莫不是听说襄阳城内饥荒四起,都开始吃人了,所以害怕了?不对啊,饿死事小,失节为大,刚才谁说的? 马革裹尸,方对得起豪杰二字,谁说的?贪生怕死,辱没了大宋名声,又是谁说的? 怎么说到要别人去死,个个表现得大义凛然,轮到自己就做了缩头乌龟?” 一众书生哪里敢回答,呜呜咽咽哭作一团,死也不肯起身。 刘子建壮起胆子道:“大司马,适才晚生等不识好歹,只是一番戏言,求大司马开恩让晚生等离去,也好不误入京赴考。” “离去?” 杨守业脸色一下黑了下来,“尔等刚刚亲口承认俱已投笔从戎,当下便是军中一员,难道不惧军法森严吗?” 眼见事态严重,刘子建也顾不了许多,大声问道:“大司马,你刚才也说兵部不负责军队调遣,就算我等俱已从戎,是否遣往襄阳,也是要由三司定夺...” 话音未落,杨守业冷冷一笑,“废话,难道尔等以为自己入的是禁军不成?兵部负责各处粮草辎重,以及城池修缮等,派遣尔等前往襄阳筑城乃是职责所在,有何不可?” 一众书生个个心胆俱裂,兀自嚎啕不止,杨守业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问道:“好了,好了,统统闭嘴,老夫性子直,还有军务在身,不懂你们读书人唧唧歪歪的那一套,去还是不去,给老夫一个爽快。” 刘子建等人齐齐摇头,兀自跪在地上赖着不肯起身,寻思着自己死活不动,难不成这些禁军还能把自己抬去襄阳不成? 杨守业脸色一凛,扭头对领兵前来的瘦者问道:“这些人刚才已经接受老夫的招募,补了兵部的差事,也就是大宋禁军一份子,当受军纪辖制,如今一干人等竟公然违抗军令,高文渊,你身为禁军督尉,掌管军纪,抗命不从者,该当何罪?” 高文渊面不改色,躬身道:“大宋军律,抗命不从者,斩立决。” 话音一落,右手一挥,对着身后如狼似虎的一队禁军道:“统统拿下,押到外面,斩立决。” 声音清冷有力,直击在场每个人耳膜。 一队禁军暴喝一声,齐刷刷冲了上去拿人,可怜一群书生吓得肝胆俱裂,嚎啕求饶,甚至屎尿横流,一个个小鸡一般被拖了出去,当门立斩,血染长街。 杨守业看都没有看一眼锄月轩内仍然瑟瑟发抖的食客店家,对着高文渊道:“今日被这群蠢货坏了心情,我们连夜回临安。” 刚要出门,转头又吩咐道:“把钱付了,还有这群书生的,一并给了,本官虽然读书少,却是说话算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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