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落圈_黄毛疙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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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毛疙瘩 (第2/3页)

,一起洗。余有年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回房间替全炁拿衣服。

    全炁收拾好饭桌和厨房走进浴室,看到的画面是一个大男人缩成一团蹲在浴缸边上拨水玩,真的有在乖乖等人。全炁禁不住笑了,把人拉起来脱掉衣服,余光瞥见洗手池边上放著写字板。

    这段时间全炁为了舒缓余有年的压力,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香薰有浴盐。今晚他给余有年弄了一个泡泡浴。两人面对面坐在浴缸里,像飘浮在云层间。全炁在水下握住余有年的脚踝摩挲著。

    是不是治疗太累了?

    余有年正在堆泡泡,听见问话后把手放到水下洗掉泡沫,再去拿洗手池边上的板子。他洗了头,发梢上滴著水,认真写字的模样十分乖巧。写字打字有点累。他把写字板抵在下巴上。

    全炁靠近,摸了摸他写字的手。长时间不握笔写字手上的茧会变薄,反过来短时间内不停握笔写字,手上的茧会变厚。全炁没注意到,余有年不正确的握笔姿势已经令手指长了几处茧。全炁把笔和板子放到地上,力度适中地给余有年按摩起右手。

    余有年这段时间用手指在全炁身上写字练就出一种本领,可以把字倒著翻著写,方便全炁看。他在全炁的前臂上写下:对不起。全炁捏了捏他的脸说:不用道歉,下次直接告诉我好吗?余有年垂眸,又在全炁的前臂上一笔一划写起来:我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全炁亲上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大眼睛。快了。

    知道余有年在生理心理上对写字感到疲惫后,全炁作出了改变,但两人都没察觉,是林医生在观察后提出建议时才发现出了问题。

    一般人见心理治疗师的频率在一周一、两次左右,一是医生时间忙,一个对着好几百号病人,会诊时间都是见缝插针的;二是贵,心理治疗师很多都是自己开诊所执业的,没有一个法定价格,越专业越有经验的越贵。余有年情况紧急,一周得见林医生三、四次。这次林医生提到另一种治疗方法,需要余有年尝试透过电话和全炁沟通,两人不碰面,但也不能用写字板,也就是余有年必须说话,否则两人拿着电话只能干瞪眼。

    余有年坐在客厅,林医生呆在阳台留出一片空间,全炁回房间接电话。两星期左右没听见过自己的声音,余有年把手机握得死紧。林医生和全炁都等著,余有年拼命咽口水,嘴巴张开嘴型变换,就是没有声音。忽地,他打了个喷嚏。电话那头的人立刻问道:是不是冷?你调一下暖气。余有年回答不上来,有点急。全炁又问:要给你拿一件外套吗?余有年一直扭动脖子,食指抠拇指的指甲,细看之下额头已经有一层薄汗。

    咯嗒,房门开了,走出来全炁。不好意思,我给他拿件外套。

    素白的外套搭到余有年身上却被拿了下来。全炁看着回到手里的外套问:不要这一件吗?那给你拿小熊?

    余有年窘迫地皱眉摇头。

    还是拿棉外套?薄一点的。

    余有年的脑袋摇得更猛烈。

    全炁摸了摸余有年的手,冰冰凉凉的,可脸上又有汗。余有年抬手把人推开。全炁定住脚打量沙发上那人困窘的状态,问:不要外套是吗?

    余有年这才点头。全炁说好,回到房里轻手关上门。

    林医生在一旁观察,她见余有年一脸哭相看向自己,便回到客厅放柔声音问道:直接通话有点难是吗?

    余有年急迫地不断点头。

    那我们先试试录音。

    林医生教了余有年几个生理上放松的办法,让他觉得心情轻松时尝试录音。

    今天的治疗不是十分顺利,余有年满脸写着沮丧,全炁出来送林医生的时候一路低声哄人。我们今晚点外卖吧,吃你想吃的那家汉堡?余有年小幅度地摇了摇头。那吃韩国菜?不想吃咸的是吗?不能只吃甜点,叫一个糖面好不好?基本上是全炁问,余有年点头或者摇头。

    已经走到电梯口的林医生倏忽折返,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严肃居多。突然想起有点事情忘了跟你们说。

    三个人回到屋内,气氛不算轻松。林医生摸清病人的性格,直说道:你们最近的沟通方式好像有些转变,全先生主要负责以是或否的问句来问余先生的想法,余先生主动详细表达自己的行为减少了。

    被点名的两个人对看一眼,显然没察觉医生提到的情况。

    如果持续这样,余先生的表达能力可能会受到影响,就算痊愈后,对表达的欲望可能也会有所下降。我建议尽量让余先生保留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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