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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剧片段]舔舐 (第2/2页)
门外响起另一道相似的声音,这让他更觉煎熬难堪。可他不知为何而难堪、又为何而煎熬。他只想逃走,想要远离这里。 他甚至开始怨恨起门外的胞弟,命运如此不公平。 随后是女人身体绷直,脸色潮红。 她高潮了。 他焦躁着。 这里是天堂,是地狱;是美梦的开端,是噩梦的开始。 等到广旻九终于清除地意识到内心的厌恶抗拒源自何处,意识到女人所谓的游戏是一场满足兽欲的猥亵时,他的头趴在房内马桶的边上吐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不顾吵醒胞弟,压着反胃的感觉拧开淋浴。滚烫的热水几乎要把皮肤烫出水泡,他无措地狠狠搓洗自己每一寸肉体,擦破的油皮被水打上,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目光涣散,只机械一般重复这个动作。 广旻九的身体被臭虫舔过,被蟑螂上下爬去,被蛆虫钻入皮下疯狂耸动。他曾经被女人借口游戏亲吻过的地方长出了虫卵,抚摸过的地方烂成了腐肉。他期望水能带走他的污秽,却在顶着破皮的红肉时浮出一个癫狂的想法。 他赤身裸体地推开浴室的门走到床前,在熟睡的胞弟面前拉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精巧的小刀。他任凭水珠从发丝上垂落砸向地面,眼睛盯着泛光的刀刃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广旻九似乎在思考,又像在死去。 他让刀刃贴上破皮的伤处,手指带着它开始一下一下地摩擦切割。刀刃划破皮肤,一条涌出血珠的红痕出现在他的手臂上。广旻九毫无常人该有的恐惧或是犹豫,他缓慢地切割起自己肉上薄薄的一层皮。 划拉的手法青涩,无法保证只带走浅浅一层皮,它有时候连着一片带血的肉,歪歪扭扭的样子像极了他此刻扭曲的想法。 他一边割下自己肮脏的皮,一边思考从何得到新的人皮? 广旻九的动作悄顿,他接着又开始工作。他的手上不停,脚掌却慢慢开始改变自己的方向。他的身体最终转向了沉睡的胞弟,广旻九的眼睛看着他躲在被子下的身体,眼光扫过他耳边及脖颈裸露出来肌肤。 刀割下他的旧皮,他看着胞弟的新皮。 广旻九又一次陷入思考。 但他的计划胎死腹中,突然醒来的胞弟转过身来,迷迷糊糊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广旻九看着他,手上却没有停下。他看着他迷蒙的眼睛转为清醒,又转为惊愕,最终一道叫喊打破了家中的沉静。 广旻九的刀被夺走,可他没有反抗,顺从地让医院的护士处理他身上唯一干净的地方。他疑惑却不问,胞弟被吓得惨白的脸色让他觉得一阵可惜为什么要醒来呢? 为什么他们如此恐惧他干净的部位? 明明其他看似完好的地方才是被蝇虫光顾的臭肉,为什么却唯独对他不多的干净而感到害怕? 广旻九想不明白。 他们不停地在耳边说:「很快就好了,不会痛的。」 广旻九无法理解,他并不痛,不想干净的皮肤被当作洪水猛兽。于是他猛的甩开护士的手,在他们的惊呼中胡乱地扯下染上血液和药液的纱布。 他将没有污垢的地方贴上护士的眼睛,下一刻又移到胞弟眼下。 最后他满怀期待的将其呈现在妹妹的眼前,他看着她,嘴角勾起漂亮的笑。 「妹妹,好看吗?」他问。 给他的回答是一片疯狂的躁动与尖叫。 广旻九的噩梦始于十一岁,最终在六年后以女人的死宣告结束。 广旻九新的噩梦由自己开启,他在旧梦的第五个年头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随后大方慷慨的邀请另一个自己共享这束光。 他本该获得新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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