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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李凯毋庸置疑，就是其中稳坐王座的王。

    当初，翘翘的父亲因为欠下巨额赌债而将他卖入MI爱，那时，翘翘以为他将面对的是永远的暗无天日。

    是李凯给他承诺，告诉他，他还有可以独立生活的机会，只要他接受直播，他可以在还清债款后立刻离开，甚至，如果他的表现足够好，他还可以在之后帮他安排正常的工作。

    当时只有16岁的翘翘将李凯看作恩人，事实上，李凯待他的确已经仁至义尽，有多少身负巨额债款的主播能够在成年后才真正直播做爱，甚至不露脸？

    所以即使是现在，即使自己被当作药物的试验品，即使曾经梦想过的真正生活可能只是一个空口无凭的许诺，翘翘仍然对面前的男人保持着三分尊敬，四份感激。

    第三十一章：Day 8

    欲迎还拒的把戏

    沉默中，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嬉笑着凑到李凯身边，往室内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道：“老凯，今天请来这么大个人物，不让你的宝贝莫莫露两手？久闻第一美女主播的大名，还不赶快呼唤出来，让我们饱饱眼福？”

    李凯笑着看了他一眼：“急什么。”说罢，他深吸了口烟，眼睛望着对面墙壁上正变换着影像的巨型屏幕，悠悠吐出烟雾，半晌，转头对翘翘道：“翘翘，先给大家唱首歌。”

    翘翘没想到自己会被提及，这种场合里，他一向是贡献出肉体供人寻乐的，唱歌跳舞这类助兴的表演大多是由莫莫这类色艺双全的主播进行。

    翘翘一时呆愣住，面上是一片空白。

    却不知在身周其他人的眼中，此时他身上的衣物已是半遮半掩的状态，旗袍的下围被他拉下来了一些，但仍然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李凯旁边的男人已经注意到了翘翘，带着浑浊之气的眼睛在翘翘身上扫了一圈，很快便漾起兴味来。

    没有给翘翘推辞的机会，男人起哄道：“光是唱歌怎么行？起码比个赛吧，要是歌曲评分到不了满分，就要接受惩罚！”

    正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几个男人也探头过来，嘴上叫道：“光唱歌有什么意思，让他塞上几个小道具，声音一颤就算输！”

    “哈哈哈那再安排几个人在旁边’伺候‘好了。”

    “你们干脆直接说惩罚吧，看那小朋友，眼睛都红了。”

    李凯闻言，看向翘翘：“怎么？不愿意？”

    毕竟这不是和演员合作的直播，室内的人大多身份尊贵，自然无法顾及一个小角色可笑的尊严。

    翘翘将胸前的盘扣系紧些，将那件旗袍勉强整理了一下，而后对李凯和周围人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

    见翘翘还算配合，周围人立刻拍起掌叫起好来。

    翘翘并不会唱歌，可以说是五音不全，但记忆深处却有一首歌，始终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茉莉花。

    洁白、芬芳。

    像一位温雅大方、又十分亲切的妇人。

    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会有温软而带有清香的怀抱，会在他闭上眼的时候，给他一个轻柔的额吻。

    ——这是他梦回千转时，渴望的母亲的形象。

    虽然遗憾的是，他的母亲不过是市侩浅薄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