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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要!請您替我預定下來吧。」 「別。要我揍了妳,上頭那三個絕對會把我做成金平糖。」這回聽不懂的詞兒,連類別都猜不著了。 看,這就是她不喜歡跟師姐對話的一個原因。要順利溝通實在太難啦。師姐又在說什麼來著? 「哎,小曇曇,放手呀。」布蘭琪用另一隻自由的手臂揮開拉扯的手,然後從儲物法寶裡取出一個木碗。木碗寬口,比手掌要大些,摸著還挺冰涼,裡頭的「飼料」保著新鮮。木碗就這麼被扔在地上,依著深厚的功力半點東西也沒灑出來。「嗟,來食。」 蕭素曇伸手要取手卻又被師姐的腳給攔住了。「沒說妳能用手。既然喜歡當隻畜生勝過於好好當個人類,那就用小動物的方式吃東西吧。手背到背後去,頭過來!」 「是的,布蘭琪主人?」 乖乖地將頭探到木碗邊。星之天女的右腳靠上了頭頂,足弓緊貼著頭皮,腳趾捲曲 抓住了幾撮頭髮,然後腳腕一轉 「唔!」 將師妹的臉踩進了碗裡。 沒嗆著。碗裡頭沒什東西,連鼻孔都淹不到,倒是鼻尖上沾了不少。蕭素曇雖覺得師姐行為惱人,倒也不阻擾她吃些好的,伸舌就將碗底給舔得乾乾淨淨,舌頭攪和,吞入。隨著液體入腹,受淫紋所激起的燥熱消退,取而代之是溫暖且和善的元陽流竄在喉嚨胃腸中。 「吃完了?」 發出滿足的哼聲。 「給我看看。」粗暴地,單單用腳趾抓髮揪起小師妹的頭。鼻尖有些舌頭搆不著的地方還有著殘餘,遂指著她鼻子笑著:「白鼻心。」 「那又是什麼?」 「小動物。」 這師妹聽到動物眼神又亮了,絲毫不給師姐面子。鬼使神差伸指抹上了那一點白,觸感只覺噁心,好似都能聞到腥味了,嫌棄一抹。「這玩意到底有啥好吃?」 「可香了,今日的尤其醇厚。」 「還真嚐得出來好壞呀。」驚答。 蕭素曇為魔宗算計種下了魔紋,病症之一是渴食陽精。最初知曉時,布蘭琪險些以為那魔門也有個穿越小世界的高手,否則這照抄都市物質社會淫穢書刊劇情典範的邪門歪術又該如何說。 男子陽精,自然是蘊有元陽的貴重之物,修真者更甚;要動些手腳也容易。毘沙門當然沒敢給寶貝小師妹找外頭男人的貨,只得自己來,由三名男修和幾隻修為較高的靈寵提供陽精。安全是絕對安全,可就元陽的品質卻是良銹不齊。妖獸的元陽終究不合於人身;龍納髓身為毒修,怯除毒素使得元陽空有其表;柳細鶴魔修出身,體質偏陰,陽精甚不純正。毘沙門中人本就寥寥可數,這麼一算還過得去的只剩三弟子了,正氣陽剛,甚至仍是個童男。今日的陽精正是他出外辦事前所留下,以法術封存又凍起來保鮮的存貨。 幸而蕭素曇不挑嘴,攝食陽精也只是為了解除淫紋之效,來者不拒。小師妹的好養程度,算是門人之間的共識了。 脾氣倒從來不是一視同人。 「我吃飽了。布蘭琪主人,您可以走了。」 「抹了嘴就趕人家走?」 「難道要繼續留您在這兒嗎?龍主人會生氣的,您該去幹活了。布蘭琪主人,怠工不可取,這般的懶散性子是誰讓您養起來的?」 聞言布蘭琪臉色一扭,蹙眉猙獰。不過只一下子她便理好了心情,取了空木碗,哼著顯然不屬於此世的小調走了。 蕭素曇可不是不懂得察言觀色。不如說,即使腦袋總是暈乎乎的,情緒這事兒她還是看得很清楚。 她知道師姐無疑也深切關愛著她。若論四位師長誰對她最寵愛有加,她會答是布蘭琪。其他人即使頻頻關切送禮,帶有的更多是義務或者責任心,四人之中只有相處最糟的布蘭琪對待她是出於純粹而強烈的親密。此般直指向她獨一無二的親愛絕不可能錯認。 可,這愛意背後緊接著又是莫名的鄙視與憎恨。若喜愛還能以同門情誼解釋,那麼反面來的惡意根本沒有來頭,時不時的惡毒把戲要說是發洩,也無著力點。於是蕭素曇只能想:這情緒不是對著她的。師姐在她身上看見了令其愛恨交織的故人的身影,於是不理智地把對那人的情感也投射到了蕭素曇身上。 她正蒙受著不屬於她,她也全然不解的愛憎的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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