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独步_分卷阅读10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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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04 (第1/2页)

    ,也不禁染了愠色,“扪心自问,朕是对不住冯婕妤。可她害你在先,朕封了他的儿子为太子,朕也未曾对不住你!”

    皇后瞥过清冷的眼,刺着大朵大朵雍容娇红牡丹的凤凰琵琶袖一扬,卷起一波细碎的青叶,落于莹光浮华之间,滚入泥里,她微微冷笑,她有怒,有恨,不是为着文帝杀婕妤,不是为着他掉包孩子,而是这二十年来,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母子一步步走向陌路,却从不肯提携一句,拉她一把。

    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他主宰一切为所欲为,可这一切的悲哀,又有哪一桩哪一件与他无关!

    一股凉风灌入鼻腔,皇后忽蹙着柳眉,捂胸咳嗽了一声,文帝心惊地要上前,皇后让他止步,一个人冷着脸下了台阶去了。

    太子之于他,不论是否有血缘之亲,付出了二十年的爱是收不回的,她只是恨文帝的欺瞒和戏弄,恨他冷血无情,她挥袖出了亭阁,星光熠熠,筛下一截清冷如霜的姽婳倩影。

    曾魂牵梦绕的身影,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文帝的指头冒出了青筋,他咬牙,一拳砸在木柱上。

    成婚二十多年,他们始终琴瑟和鸣,即便皇后有旁的心事,在他面前也从不甩脸色,温柔如水,善解人意,他始终以娶此妻为豪,又何曾想过今日。

    可这烂摊子一大堆,到底是要留给自己收拾的,文帝暗了脸色,待将那兔崽子召回银陵,非折了他一双腿不可!

    文帝连夜起草了诏书,信使仓皇出城。

    新婚第二日,霍蘩祁被搓圆搓扁地又摁在床褥子里欺负了一顿,才混混沌沌睡着了,枕着他的手臂,憨甜地翘起了红唇,姣柔的两瓣红似嫣果诱惑,他的一只手揽着她,缓慢地曳开笑意。

    方才她又哭又闹求得厉害,他才没下狠手折腾她,却也将她累着了,一睡便睡得死沉死沉的。

    夜风拂过窗棂,带起檐角下轻灵的一串铃声,隐隐约约,跌跌宕宕。

    他心里明白,有一封圣旨正以八百里加急的态势奔入芙蓉镇,只需四五日的功夫便能到。他问她怕不怕,她说不怕,他便已心安。

    也许银陵已是疾风骤雨,等他一叶孤舟赴入四面楚歌之绝境,但他也无悔。

    顾翊均曾经问他,倘若江山与美人让他二择其一他选什么,他选前者,但前提是,谁也不能逼着他放弃这个美人。倘若有人非要他选这江山不可,最后定然是适得其反。

    “阿行。”

    她嘴里咕哝了一声,说话含混不清,他就着棉被往下靠了过来,她灼热的呼吸一起一伏地扑在鼻翼之间,温柔可人,他看了看,在她的眉间印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步微行将她放在被子外头的手握住,拿回棉被底下,焐热了才松开,一宿无眠。

    初一是他的生辰,这件事霍蘩祁在梦里也记得的,大早上醒得极早,一醒来穿戴好,伸了个懒腰,便进了厨房与夏槐帮着忙活。

    晌午时分,那个一清早便消失不见的人才回来,他今日换了一身胡服,墨发以北方胡人的毡帽束住,分下二绺垂额,紧身的玄青骑射装束,腰间是牛皮革系的结,绑上一柄短匕,紫蟒狐腋箭袖,脚下蹬一双狐绒长靴,加之五官冷峻如镌,更衬得身姿卓然挺拔,傲然如皎树。

    他似裹挟了一层寒风而来,将手里的猎物分给下属,自己拎了一只雪白皮毛的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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