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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力尽。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喻泽年也没打扰他, 点了The White pany的香薰又放了些舒缓的音乐，将落地的灯调暗，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喻泽年的腿都麻了，房间里终于有了点人声。

    林灯一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哑着声音说：“你不问我么？”

    喻泽年陪他一起安静：“不问。”

    你的秘密，不想说，我不会问。

    “恩。”

    又过了良久，喻泽年站起来说：“我……让他们给你拿点吃的过来？”

    “你知道Mirror的Wind吗？”在喻泽年起身的同时，林灯一忽然开了口。

    喻泽年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知道。”

    没有人不知道Wind，风神，林与风。

    “他是我哥。”林灯一忽然道。

    纵使是喻泽年都被这个消息给震了震。

    “你哥？”

    “恩。”林灯一的声音很轻，轻到都要听不到了，“我哥哥……去世了。”

    喻泽年怔住，一时无话。

    “刚刚那个人，是TT战队的赵于。”

    “我曾经想进职业战队，阴差阳错有机会入TT，但是他看不上我，他觉得我整天不训练，只一心弄账号角色。后来有一天，我撞到了他跟其他战队签订秘密协议要打假赛，以及……一些其他的事。他用尽办法把我赶出TT，不让我有任何机会再进入这个圈子，还威胁我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他就将他手里握着的哥哥的秘密公布于众。”

    “我不敢赌，因为事关我哥哥，所以我被赶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我撞破他的秘密，也或许是他本身就不喜欢我。总之，我和他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林灯一闭着眼睛，缓慢的说着这些话，“我不想跟他争这些，是因为……他曾经是我哥的助理。但是今晚，我实在忍不住了。”

    “砸了你的店，我很抱歉。”

    喻泽年状似没事儿似的耸了耸肩，笑了笑：“怎么猜出来的？”

    “你说呢。”林灯一头也不抬，轻而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我不眼瞎。”

    喻泽年笑了：“怕你不自在，所以没跟你说。别人也不知道那是我的店。”他将捂在手里很久了的法国起泡水递给他，刻意调节气氛道，“不过，只要你高兴，随便砸，我也可以帮你砸。他们惹了我同桌不高兴就是他们的错，都不是你的原因，我同桌永远都对！”

    原本是压抑而沉闷的氛围，却莫名的因他这一句话而升起了些许轻快。

    就连抵着沙发的林灯一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眉头松了松。

    然后轻声说：“行了，别贫了。”

    “你带我来吃饭，我还把你的店砸了。回头……我还你。”林灯一说。

    喻泽年往他这边坐了坐，笑着道：“我还真是你债主啊，你一直都要跟我还账呢。”

    “……”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得了吧，不用你还。”喻泽年拧开起泡水的瓶盖，送到他嘴边，“你看看你现在虚头搭脑的样，那点钱我真不在乎。但是……”他想了想，决定以诚相待，“林灯一，我首先……要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听你讲电话的。”

    面朝着沙发的林灯一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底还有红血丝，回头望着喻泽年，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