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一把火 (第2/3页)

    「我們學校關心學生的安全，尤其妳還是女孩子」

    聽著冗長的舖陳，樹在心裡嘆氣，直接喀話：「老師妳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要再繞了。

    「昨天放學時間，在校門口，有很多同學和老師看見妳跟開超跑的年輕男生一起離開，老師想關心一下，那個男生是你的什麼人？」

    果然和這件事有關，樹心裡開始暗暗叫苦，喊起老天爺。

    「我前男友。」

    接著老師又是一段希望降低學生防心、表達自己能被信任的立場舖陳，樹全耳邊風、放水流，沒很認真的聽，直到

    「我們認為學生生活應該要單純點，尤其還妳未成年。」輔導老師一臉懇切的說：「妳老實跟老師講，妳有沒有和那個男生發生性關係？」

    「有或沒有，跟學校有什麼關係？」樹反問。

    「妳講話不要那麼刺，老師們都只是想關心妳。」輔導老師溫柔的說。

    「那我快餓死的時候，妳怎麼不來關心？」樹絲毫不吃這套關心，瞅著她：「這好像比我跟男生有沒有上床更值得關心吧？」

    「我們不知道妳發生這樣的事，妳如果有跟我們講，學校一定會盡力幫助妳。」老師回得很保守。

    樹心血來潮，決定好好和她聊聊：「妳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坐那台跑車？我跟那個男生為什麼會有關係？或許，是在我生活經濟面臨危急時給的幫助？」

    「妳的意思是，那個男生跟妳有金錢上的往來？」

    「我父親摔斷腿，我必須扛起家計和債務，幾乎到必須放棄學業的程度，妳能幫我什麼忙嗎？我媽媽遺棄我，我很傷心，妳又能彌補什麼呢？不，你們只是叫我要乖、要聽話、要遵守校規，不要讓學校為難，但真正的問題，誰也解決不了。」樹藉機將莉香受到的為難，用自己的立場表述。

    「其實學校不是妳講的這樣，只要妳願意把困難說出來，學校都很願意提供幫助。」老師又進入一樣的迴圈，但就是說不出所謂實質的幫助。

    樹感覺很火，「學校霸凌你們看見了嗎？你們看不見，也不想看見！因為你們解決不了！而學生生態永遠只有學生之間最清楚。」

    「學生遇到問題為什麼不會告訴妳們？因為，知道告訴你們也沒有解！」

    樹聽出來對方所謂的關心不過是一種歧視，她感覺不到被關心，更多是難堪，他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官言官語，也無法真正解決一個人遇到的人生難題。

    嗚！嗚！

    萬萬沒想到，救黎樹脫離這場談話的竟然是一場火警。

    「周老師！草場那邊，藝創科的舞台起火了！火滿大的！」

    「咦？」

    「因為學生們現在都在會堂聽說明會，沒有學生在商舖，草場又偏僻，所以火很大了才被人發現！」

    聽見草場的商舖起火，樹第一時間奔到能望向草場的大樓走廊，精英組的舞台籠罩在青灰煙霧之中，鬼怪屋的角度受到遮擋，樹無法確定是否安全，她急忙下樓奔往草場。

    數輛鮮紅色消防車陸續進到校園，停駐鄰近舞台道路，拉起水線，朝燃燒起火處噴水灌救。現場人員禁止學生靠近，樹努力鑽開圍觀人群，引頸翹望，舞台後台最裡邊，那座大家辛苦建立起來的木造小屋，此刻猶如巨大營火，熊熊燃燒。

    「啊！所有道具服和化妝箱都還在裡面啊！」玲琳也趕到，看見燃燒的小屋子，激動的就要衝過去。

    「別去！」黎樹勉強撐著發軟雙腳，一把抱住她，避免她衝入火窟。玲琳望著大火，雙手捂嘴，焦急地紅了眼睛，屋裡頭的服裝是她和組員們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