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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死以后，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季崇明像是醉了一般自顾自的在她耳边说着醉话。

    季阿宝听的稀里糊涂, 同时又胆战心惊。

    他在说什么？什么叫她死了，她不是好好的活着吗？如果非要说她死过的话，那也应该是上一世了, 可季崇明又怎么会知道她是重生的人, 还有听他这话怎么总感觉她的死跟他有关一样。

    再回想起他一直以来对她的种种怪异, 加上他刚刚喊她的那声阿姐，心中有个结论已经浮现了出来。

    “什么是正道，什么又是匡扶正义,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为了这些可笑的道义，我竟然杀了自己最亲的人。”

    “我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一下子全都说了出来, 那些深埋在心的绝望与悔恨，瞬间将他埋没。

    对，既然她能重生，叶云离也能重生，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老天啊，我季阿宝是何德何能让你对我这么好。

    她努力拾回一些自己的理智，将季崇明稍微推开一点，她抬手擦去他的眼泪，对他轻声说：“别哭，很丢脸。”

    季崇明愣愣看着她，却又很快低头，似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对不起我……”不该告诉她的，怎么一时冲动就说出来了呢？现在要怎么收场。

    季阿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儿人很多，咱们换个地说。”

    季崇明僵硬的点了点头。

    服务员给他们找了个VIP的厢房，季崇明一路都低着头，跟在她身后没有再说话。

    进去以后，季阿宝深呼吸了一口，转过头对他说，“说吧，你是谁？”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她还是要听他说出来才能安心。

    站在他面前的人低着头，双手握成拳，似乎在尽力忍着什么。

    “你不说那我就说了啊。”季阿宝故作很轻松地笑着说，“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人，他是我弟弟，比我晚出生三年，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好他，他很乖，有什么好的吃的都会记得姐姐，家里出事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他曾经是我在那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在他依赖着我的同时，他的姐姐也是靠着他才有在这世界上活下去的动力……”

    她笑着说这些话，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因为这个他总觉得自己不如别的小孩子，胆子也很小，平时都赖着我不敢出去的，我去哪他也会跟着去哪。可就这么胆小的他，在别人欺负他姐姐的时候，他却会站出来挡在我面前，跟他们说谁也不能欺负我姐姐。”

    “你说啊，这么好的弟弟我怎么就弄丢了呢。”她说着说着，感觉到眼泪流到了嘴巴里，季阿宝抬手胡乱摸了一把眼泪，朝季崇明走过去。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怎么样，那孩子那么依赖我，一个人肯定很害怕吧，一定在怪他那不负责的姐姐，竟然就这样把他弄丢了。”

    她走到他面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抬起头来呀小宝，难道你不想看看姐姐吗？”

    季崇明肩膀轻微抖动着，看上去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可他忍了这么久，在她那声小宝下顿时溃不成军。

    他抬起头，季阿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