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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人心碎。歌词也是凄凉，美丽，而动人的，是叙说一个多情少女在垂死前向他的情人叙说她这一生的飘零和不幸。陆小风并没有仔细去倾听这歌词，因为他觉得花满楼的神情奇怪，他又忍不住要问："你以前听见过这首歌"花满楼终于点了点头道："我听人唱过"

    "听谁唱过"

    "上官飞燕。"回答的是青沫，“哼！”她最近好像越来越喜欢用鼻音了，却没发现自己话语中阴阳怪气的酸气。

    陆小风突然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什么八卦的好时机。

    这个已神秘失踪了的少女，怎么会又忽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一个人躲在这月夜荒山里，唱这首凄凉幽怨的歌曲？

    陆小风并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这时黑暗中已忽然出现了点灯光。

    歌声正是从灯火闪动处传来的。青沫已展动身形，向那边飞掠了过去。灯火越来越近了，陆小风已可分辨出那是间小小的庙宇供奉的也不知是山神还是土地？

    就在这时，歌声竟突然停顿，天地间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寂静。黑脸的山神提着钢鞭，跨着猛虎，在黯谈的灯光下看来，仿佛正待挥鞭痛惩肚上的奸贼，为善良的人们抱不平。

    油漆剥落的神案上，有个破旧的铜盆，盆中盛满了清水．水上漂浮着一缕浅乌丝。

    花满楼问："你在看什么"

    陆小风道："桌上有一盆水，水里还有几根头发。"

    花满楼道："头发"

    头发很柔软，还残留着一种少女特有的发香。陆小风道："是女人的头发，刚才好像还有个女孩子在这里面唱着歌，面用这盆水作镜子梳头，但现在她的人却已不见了。"花满楼慢慢的点了点头，又听见了某人专属的鼻音：“哼！”花满楼无奈了。

    陆小凤道："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梳头，显然是个很爱漂亮的女孩子。"花满楼谈淡道："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又有谁不爱漂亮"

    青沫却突然呛声：“不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只要是女人都爱美,这与年龄无关！”特意加重了“年龄”两个字。花满楼无奈，她又不高兴了。陆小风看着两人有些哭笑不得，试探着道：“你多大年纪了？”

    “哼！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吗！”转过身不再理会他们。

    陆小风撇撇嘴道："这是上官飞燕的头发"

    花满楼点了点头。

    连头发都摸过了，青沫有些郁闷，人家就是来骗你的，你还眼巴巴的往上凑，你的智商呢！

    陆小凤道："她刚才既然还在这里，还能梳头唱歌，可见她还好好的活着。"有风吹过，从门外吹进来，那提着钢鞭，跨着黑虎的黑面山伸像，突然从中间裂好，条四尺长的钢鞭，突然断成八九截。接着，巨大的山神像也一块块的粉裂，一块块落在地上。尘土迷漫中．陆小凤忽然发现山神像后的墙壁上，竞有个人儿挂在半空中。

    一个死人，身上血迹还没有干，一对判官笔从他胸膛上插进去将他活中生的钉在那里，判官笔上飘扬着两条招魂幡一样的黄麻布。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同样的两句话，同样用鲜血写出来的，血迹似已干透。

    陆小风不用再看这死人的脸，巳知道他是什么人了。独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