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恋 (第2/2页)

孔雀舞的那个姐姐。

    冤死了，你明明比划的是鸵鸟。

    晚棠默默揉着脑门，听见裁判吹哨，中场休息了，比分36：11，商澈他们那一方大优势领先，碾杀局。

    场上的气势和欢呼声更是对比惨烈。

    商澈和队员们一下场，被女孩们团团围过去，递水的递水，擦汗的擦汗，好不热闹。

    而另外一边，只有一个小个头后勤员在忙活，队员们垂着头，偶尔看一眼对手那边的，自嘲地笑笑。

    凄凉，落寞，黯然无光，仿佛他们天生来衬托商澈的一样。

    晚棠总是不自觉同情输家，不自觉代入不被认可的群体。因为那像是她，一个从未得到过父母的夸赞和掌声的孩子。

    她看见狼狈泥泞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心生共鸣。

    加油，高二四班，的学长们！她情不自禁，结结巴巴地喊了出来。

    诶！！！

    这是今天第一声为他们加油打气的呼喊。

    虽然这只是一场校运会篮球预选赛，他们本班除了班长都没人来观赛，但少年的心很容易被鼓舞。

    晚棠喊了一嗓子，第二次便没那么羞怯：加油！高二四班必胜！

    四班的学长哈哈笑着，某高个子跟着挥臂回喊：好的，必胜！

    必胜！fighting！男生们附和的声音高而粗犷，回荡在篮球场上空。

    大红捂她嘴：你喊错了，商澈是七班的。

    晚棠挣脱，报复性地喊着：高二四班加油加油加油！

    四班的球员们兴奋起来，有人问：学妹，你是哪个班的？要不要留个电话？

    球场真是初恋萌芽的好地方。

    四班的球服是绿色，万绿丛中突然多了一抹敌对的明黄。

    那人双臂环抱，下颚微扬，站在人群中格外出众。他的目光穿过球架，穿过人群，穿过晚霞尘埃，直落在晚棠的眼中。

    他又笑又气地问：你在给谁加油呢？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晚棠忽视他，大红震惊又迷惑，男神在和她们说话？

    商澈走近，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膝盖上，与她平视：苏晚棠，哑巴了，刚不喊得挺大声的吗？

    他的发梢被汗浸湿，眼眸明亮，唇色在运动后尤显绯红。

    晚棠的心脏抢拍跳动，是那个时刻吗？人生第一次心动的瞬间。

    你觉得谁会赢？他问。

    晚棠嘴犟：他们！下一场就把你打得稀巴烂。

    商澈轻笑，伸手揉乱她的额发，烫热的掌心划向她的后颈，拎着她走向内场，强迫她坐在王雾宁旁边观赛。

    少年意气飞扬：等着，我偏要赢给你看。

    后来晚棠才知道，那句话并不是对她说的。

    而是商澈和王雾宁打赌，如果他赢下校运会篮球赛，她就将初吻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