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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都能做。他现在心里是真的觉得慌张了，这种慌张混杂着后悔，搅得人不得安宁。

    “你不要这样，”晏如瑾道，“我说了我没有怪你。”

    “那你怪我吧，”他竟还耍起赖了，脑袋往她颈窝里拱，“你怪我行不行。”

    “你到底是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怪我。”

    “我有什么可怪你的，”晏如瑾道，“而且，你是太子……”

    “求你了，别这么说话，”贴着她后背的刘承继倾身过去，压在她背上，他低头亲吻着晏如瑾的后脖颈，口中道，“我不是太子，瑾娘，我都认错了……谁没有做过错事，便是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不是说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抓着这个话题没完没了，晏如瑾只觉得他这是在折磨自己，她问他：“你一直说自己错了，可我说了我并没有怪你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怪我，然后再原谅我，或者暂时不原谅我也行，但是迟早要原谅我。”刘承继死缠烂打。

    晏如瑾当然知道刘承继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做不到，这只是他一时的热情，这种时候她相信他是真的把自己捧在高处的，但那个位置并不是她真是的处境，若她真的就安心的待在了那里，等哪一日摔下来时又是遍体鳞伤，甚至有可能粉身碎骨……

    所以她并没有勇气爬到那个位置去。

    晏如瑾把脸埋在枕中，久久没出声。

    刘承继将她翻了个身过来：“就着一回，你就不肯原谅我么？”

    “我原谅你了，我说了我没有怪你。”晏如瑾感觉有些要承受不了了。

    说了许久还是原来的局面，刘承继沉默了半晌，淡薄的月光下，刘承继看着晏如瑾，晏如瑾却扭着脑袋看着床里侧……

    刘承继心里十分难过，这种心情是形容不出的……

    俯下身去亲吻她，从挺秀的脖颈亲到了耳垂……他声音低低的，透着些让人心酸的莫名的情绪在她耳边道：“我给跪下行不行，日后在家里你尊我卑。”

    晏如瑾原本止住了的眼泪忽然又涌了出来，感觉到刘承继撑着胳膊要起身，晏如瑾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却声音哽住说不出话来。

    刘承继道：“我长这么大就跪过四个人，我爹我娘还有皇伯父皇伯母，以后加你一个行不行？”

    他说着一只手绕道自己身后要将晏如瑾抱着他腰身的胳膊拿开，晏如瑾抱得更紧了，她哽咽着道：“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你是男人，大丈夫只跪天地君亲师。”

    刘承继压在她身上，把脸又拱进了晏如瑾的颈窝，声音含糊的道：“那我能怎么办？”

    轻轻地一声叹息，晏如瑾道：“阿继，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真的能过去吗？在你心里！”刘承继看着她问道。

    晏如瑾点点头：“能。”

    “那我还是太子吗？”刘承继又问。

    “不是。”晏如瑾违心的道。

    刘承继仿佛知道了她是在敷衍自己，一时便沉默了没有言语。

    晏如瑾顿了顿又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