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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改变了他。”

    我懂他的意思，与其说贫穷，我更喜欢用生活的压力这个说法，因为贫穷与否，不是简单的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原来我家和周围的邻居都差不多，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用汗水换来粮食生活。”何晓波很怀恋那个时候的日子，眼睛里全是满足，“傅叔，你肯定也晓得，孙家坳那里有很多天然的溶洞。脑子灵活的人就开始搞起了农家乐，慢慢的差距就拉大了，终于，那个女人忍受不下去，跟着别人走了。”

    这个我晓得，降瑞家大伯家就搞了一个农家乐，生意还很不错。

    “那你们家也可以搞啊？”有这样的机遇，应该是好事。

    “没那么简单。”何晓波抽了一大口烟，“打个比方说，林子里有很多的野果，只有最先去的人才会有满满的收获，跟在别人的后面，得到的永远都是别人剩下的，或者看不上的。孙家坳经营农家乐的人太多了，真正挣到钱的不多。更何况，我们家还是外姓人，就更加难了。”

    我还以为孙家坳只是一个地名而已。

    “你听说过孙荣光这个名字么？”我小声的问他，眼睛瞄了一下在厨房的降瑞。

    “那当然。”何晓波很吃惊我能说出降瑞家公的名字，“孙家坳的老支书，你认识他？”

    “他是降瑞的阿公。”我不想骗他。

    “啥子？”何晓波指了指厨房，“降瑞是孙荣光的孙子？孙老四的娃娃？”

    “嘘！”我制止何晓波，以免惊动了降瑞，“你反应那么大做啥子？”

    “不是说他娘带着他嫁到广东去了么，敢情这些都是陈老八放的烟雾弹啊？”何晓波肯定晓得很多我不晓得的事，“你第一次跟我说你娃娃叫孙降瑞的时候，我都还在想，这个世界不会真的那么小吧，结果还真的就那么巧了。”

    接着，何晓波跟我说了很多有关于降瑞家的事，都是降瑞不曾跟我说过的，听他说的越多，越是觉得胆颤心惊。

    怪不得降瑞一直不肯对我说有关于孙家的事，一个字都不愿意主动提起，怪不得孙荣光会千方百计的让我说服降瑞去孙家坳过年，连他家公老林头都出动了。

    等降瑞收拾完碗筷出来的时候，何晓波已经出门，接他女朋友去了。

    “你们聊啥子呢，那么起劲。”降瑞脸上有点不高兴，冲进我怀里，紧紧的搂住我，“叔，我好想你。”

    “我晓得。”轻轻的摸着他的头，时间过得真快，以前那个总是缠着我要其在我肩膀上的娃娃已经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叔也想你。”

    起身，轻轻的把门反锁上。我一个人住一间屋子，算是每天做午饭的优待。

    “瑞宝儿，叔对不起你。”

    “嗯？”

    “我答应了你家公，去孙家坳过年，要是你不想去的话，我们就回小石村。”我不敢说出心里话，只能小心的试探，“你叔公说今年你生日的时候，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我不想过生日。”降瑞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果然，他已经晓得了，让我更难过的是，他还一脸不在乎的说，“生日有啥子可庆祝的，我娘生我的时候，还不晓得遭了多大的罪呢。”

    瑞宝儿，你让叔怎么说你呢，我全部都晓得了，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