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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的厉害。

    因为山体坍塌的缘故，屋顶薄弱的一处被砸碎, 阳光折射下来，却只照进半径三米的距离。

    大殿的门只有一扇，看来出去应该就是进入万碑画壁的路。

    林莫瞅了眼, 巨大的石门打开，门外黑咕隆咚的一片。

    明明殿内已经灯火通明，光亮却像是延伸不到外面一样，门的两边犹如隔绝了一般，一侧喧闹, 一侧沉寂。

    慢吞吞的收回眼神，林莫踱步到墙壁下观看上面的壁画。

    “这是第三幅壁画。”孟纪戎来到林莫身边道。

    林莫：“嗯？”

    孟纪戎：“从那边起是第一幅壁画，连贯性的看下来才能看懂，要我给你讲讲吗？”

    林莫点头。

    孟纪戎：“你知道墓室壁画的兴起吗？”

    林莫瞄了眼厉迟，“补课的时候学到了，兴起于西汉，流行于东汉。”

    “汉代的墓室壁画大多都是神话传说、历史故事或者山川人物等，我看这上面的壁画好像绘制的是神话传说。”

    “不是墓室，却有墓室壁画的风格。”

    孟纪戎抬头看向直通屋顶的巨大壁画道：“就像教授所说，这处地方有太多的谜题需要我们解答。”

    “你看壁画上的蛇，画的比人高，鳞片分明，重点描墨，说明在这故事里，蛇是主角，而下面跪伏着许多人，在祭拜它。”

    “殿内一共十二幅壁画，讲的是一群人在一处泉眼里发现一枚蛇蛋。”

    “这枚蛇蛋通体泛金，族里的祭祀说，里面的东西可以为他们带来数不尽的繁荣，于是，他们将蛇蛋带回，孵化，出来的蛇最后长成庞然大物，每天都需要吃掉十几只牛羊等。”

    孟纪戎边说，边带着林莫沿着壁画的顺序走下去。

    讲到第八幅壁画，林莫凑近看：“真是从一条小蛇长到大，它吃这么多，不会把他们吃穷吗？”

    孟纪戎带他继续走：“通过后面的壁画可以得知，这条蛇确实给他们带来了繁荣，无数的金银财宝，但逐渐的，坏事也发生了，蛇不再只满足于吃掉牛羊，它开始吃人，第一个吃掉的，是饲养他的人……”

    林莫：“终究是冷血动物。”

    孟纪戎：“从一个人到两个、三个……蛇的胃口逐渐变大，就连祭祀也开始控制不住它，本来是掳掠外人，到现在……”

    壁画上，站在祭祀身后的族人面露恐惧、逃跑、被吃……

    “自取灭亡了吗？”林莫道。

    两人来到最后两幅壁画旁。

    孟纪戎：“和灭亡差不多了，祭祀深知他已经控制不了蛇，并给族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于是，他又再次来到泉眼处，在里面发现了一枚石卵。”

    第十一幅壁画终于不再画着蛇，而是着重描绘了一枚晶莹洁白的卵状物体。

    “祭祀抱着希望将石卵带回，这枚石卵使蛇惧怕，在最后一幅壁画里，族人合力将蛇杀死。”

    林莫蹙眉。

    孟纪戎笑道：“是不是有种故事到这里其实并没有结束，却戛然而止的感觉？”

    林莫点头：“是觉得这故事还没有完……”

    未说完，不远处传来喊声，为进万碑画壁的准备一切就绪，不过，似乎发生点不同意见的争吵。

    林莫和孟纪戎过去时，一位科研工作者和青云观的道士吵了起来。

    大意是，搞科学研究的不信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