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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抓了抓他自己银色蓬乱的头，终于老实答道：“大概……真的是忘了比较幸福吧……我至今都记得当年他是怎么向我承诺绝不会死在同伴之前的，虽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个极其不靠谱的承诺……”

    “每当想起那时候他的话……我就觉得这样的结局真的让我很难接受。不过即使如此，也舍不得忘记，哪怕痛苦，却也幸福。”卡卡西低头看着碗里飘在汤上的油花儿，笑道：“再说，知道那家伙其实是个好人的人本来就不多，我再忘了，他岂不是很可怜？”

    “……”鼬拿着筷子的手一抖，然后道：“我说的忘了不是指尼桑。”

    卡卡西闻言眨眨眼，转头看鼬。

    鼬终于道：“我是指宇智波带土，尼桑虽然最后没说完，但是你已经猜到是谁了不是吗？”

    那个 “Obi……”的未尽之言说的是谁，鼬既然想得到，缅怀了带土这么多年的卡卡西自然也猜得到。

    流落在外的宇智波族人、在琳死的那天重创了凤、那不让别人看见他面目的面具上的单孔、凤迟迟不肯吐露斑的学生名字的原因……

    卡卡西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当时因为凤的重伤还有死亡没有来得及考虑别的，事后，卡卡西的确又想起了那天凤的那句话，并且第一时间向蠍求证过了。

    “啊，是他，我已经问过蠍了。”卡卡西终于垂下头，盯着碗里的拉面，对于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甚至有了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是，他很自责，自己没能够向当年对带土承诺的一样保护好琳，为此近二十年来，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梦到当年他自己的手洞穿琳的身体时候的场景，他后悔，却无力更改这个结局。

    带土如果因此报复他，想要杀了他……这些他都可以理解，可他想不明白，当年那个胆小的对战敌人都会被吓得流泪的善良的孩子，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呢？

    每当因为已经知道了阿飞的身份，卡卡西再去回想阿飞曾经做过的事的时候，都会深深的怀疑他自己听错了凤的话，听错了蠍的肯定。

    他召唤过九尾，木叶无数的忍者为此牺牲，其中包括老师和老师的妻子。宇智波一族也从此被高层怀疑，他间接逼死了止水，逼得凤不得不以灭族的方式守护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如今，他又毫不犹豫的杀了凤。

    ……这是……带土？

    鼬用手抚摸着手里的卷轴：“无论如何，我不会原谅他的，卡卡西。”

    卡卡西苦笑：“啊，我知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了。”顿了顿，卡卡西道：“说起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还有佐助的眼睛……是打算移植凤的吗？”

    “……不。”鼬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卡卡西的话，哪怕他知道，佐助需要凤的眼睛。“尼桑还会回来的，我……一定能找到方法的。既然当时千代婆婆可以，也一定有其他人可以。”

    卡卡西闻言眨了眨眼睛，心情一时很复杂。

    说实话，虽然鼬自从凤死后，除了喜欢对着凤的尸体说说话，并且寸步不离的待在他身边以外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是鼬那股生无所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