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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

    他没花太多时间在已经被自己杀死的人身上，威震天丢掉手上肮脏的残渣，抬起头来。

    “可以出来吗，我亲爱的老师？我知道你在这里。”

    过了几秒钟，不远处的背景墙晃动一下，仿佛解开一个透明的罩子，里面有三个身形显露出来。

    迪诺（幻影）只是偶然闪现了一两秒，就又悄声消失掉，融入环境里。他的老搭档漂移倒是没有消失，而是手按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来自任何方向的攻击。位于中间位置的荣格正以单膝跪地的姿势往起站，显然之前他是以更低的姿态潜伏在原地，以确保没人能注意到。

    “为什么会发现呢？就连御天敌都没有注意到。”

    就连沃兹或者卡隆都没有接到通知，荣格确信自己的行动绝对隐秘。

    威震天笑了。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御天敌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第86章 互相坦诚

    不得不承认，威震天远比自己以为的更了解他。荣格认为自己的决定只是一时兴起，但听着威震天那过于笃定的口吻，他也相信了对方的判断没错。

    是的，他无法容忍御天敌——他唯一无法宽恕也无法原谅的人，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你不该杀了他，威震天。”

    荣格叹息。现在这样不正坐实了霸天虎的领袖凶残无比的传言？御天敌应该被擎天柱抓住，送回塞伯坦进行审判。

    “如果我不杀了他，你会想尽方法夺走他的一切，毁掉他的一切，让他觉得活着犹如地狱。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发展。”

    威震天说着，看向一言不发的荣格。

    这个人本来是一个温和的人，友善到让人为他担心，无论遭遇怎样的痛苦跟磨砺都有着坚定的一颗心，他的火种就像夜间的启明星一样无比闪亮，为其他人指明方向。

    但是发生了很多事，让这个人都变了很多。威震天难以说清这些变化是好的还是坏的，但他知道，他不想让荣格一直憎恨御天敌，所以他要在今天把这事做个了结。

    “当年其他人对我说，威震天，别被愤怒蒙蔽双眼，你变得不太像你自己了。那时候我心里不屑的想，你们懂什么，现在的我就是我自己，我没有被愤怒蒙蔽，我只是很火大而已。”

    威震天开始自言自语，但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对方。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说那些话的人当初的感受。有的事的确是旁观者清。荣格，别被愤怒蒙蔽双眼，你变得不太像你了。”

    荣格没有回答。

    在他内心深处，知道威震天是对的。他的学生总是很敏锐，在大部分的事情上总是正确的。不管是主观还是潜意识，他的确想让御天敌付出代价，死亡还是太过简单，他想用更漫长的时间让那人去体会自己所犯的错，他想夺走御天敌的权利、地位、民众的信赖等等，让他失去自己所渴望得到的一切，甚至被自己的亲卫所刺杀，众叛亲离下忏悔自己活在世上的罪孽。

    但这些都被威震天轻易的毁掉。

    “正如你所说，我或许……失控了。”

    荣格闭上眼，抬手按住自己的头侧，手动清理了由于激烈情绪产生的缓存。

    “领袖？”

    作为保镖的剑客有些担心，他并不擅长治疗，因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领袖真的有什么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