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热乎乎的温泉 (第4/5页)

经了寒冬冬夜整晚的喧嚣热闹后在天光初露时重新归于平静，以书卷墨香闻名、生存的小城无论何时也无论身处何地都保留着文人墨客的风骨和酸腐，花街一夜风流纵享极乐后满座宾客重新记忆起自己的身份，带着对烟花之地谋生之人的单纯怜悯和疼惜整理好衣冠轻轻将赏钱置放与桌面后拂袖而去，玖煦街娼馆中娼妓不用应付痴儿醉汉的纠缠也乐得清闲，收下忙碌整晚所得酬劳后倦怠的身体似乎也轻盈了些。天光大亮时蔚楼一切收拾干净，玖煦街花魁也正是这蔚楼主事的楼主芜琴将多得的赏钱平分给奴仆厨娘后回房稍作整理，遂前往后院迎来出诊的大夫医生和授课的先生后往二楼走去。轻盈倦怠的脚步踏足阶梯后不带声响，芜琴望着出让给富少的房间，恍惚间想起两日前富少从二楼翻身跃下，逃离不成结果栽进雪堆半天无法爬出的狼藉之相轻声叹气，待几许时间行至房门后才算渐渐平息止住。“叶公子可还住的习惯？”老旧厚实的房门推开时嘎吱作响，一夜未眠的叶赫面对坦然而入的芜琴时心里似是还有些发怵，挺直身体坐在床沿后轻轻摇了摇头，待几秒后还未听闻芜琴的回应后接着又猛地抬起头对芜琴慌乱摆了摆手。

    书画般秀美的面庞眉目如画清透如玉，却因得许多缘由不似两日前夜晚初见匆匆一瞥时那般惊艳或是生动，三两日前夜半之时瑟缩着脖颈身子僵直伫立在叶家家主身后几步远处的少年像是从未历经人事的单纯可怜模样，距离和间距限制下仅仅靠着夜空中清冷残月皎洁又迷蒙的光亮下芜琴看得不太真切叶赫的眉目面容，模糊中只望见宽厚洋服外套包裹下的瘦削身形似是有些摇晃，躲闪的明眸中似有水波在摇晃，细碎风雪中轻颤的皓齿紧咬着湿冷风寒中不见苍白反而愈发鲜亮红艳的一点朱唇，下唇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和夜空中残月同样模样形状的苍白印记。彼时蔚楼后院院门前一片寂静，天空中细碎美丽的雪花盘旋着慢慢下坠，玖煦街蔚楼恩客的叶家家主叶维高昂着头默不作声站立于芜琴面前，不知尊客心思与少年身份的芜琴先是于等候和静默间只顾打量着少年惊鸿般的眉目神色，呆愣几许后正欲像以往一般迎进尊客时叶维却霎时转过身，朝着呆愣胆怯的叶赫大步走去后用力拖拽着叶赫走进楼内，“…….唔！”“公子小心伤着！”叶维揉捏拉拽在手心的孱弱瘦削身子奋力扭动挣扎着，院落中轻软洁白的地面积雪在困顿小兽挣扎和动作间变得泥泞难看，芜琴震惊惊讶之余没了分寸，匆忙上前怀抱住叶赫几次撞在树木枝干的腰侧。“呵呵小琴儿……用不着管他！”娼妓担忧慌乱时微红的秀美眉眼面庞望着楚楚可怜，叶维回身轻笑时伸出手指尖轻点了点芜琴秀气可爱的鼻尖，将幼弟后扛在肩膀后握住芜琴微微发颤的微凉手掌向二楼专属于自己与芜琴的房间走去。

    蔚楼夜半之时大堂的喧嚣已经逐渐淡去，时常往来驻足的宾客怀抱着春香软玉置身于蔚楼清雅厢房的温暖床榻，单为一夜露水的宾客带着买来的昂贵情缘暂离花街往外找寻一方幻境天地，也有些即使身处极乐也不忘文人之身的宾客醉即使倒在大厅的客座也难掩酸腐，笑闹摇晃间站立于桌面，或是摇晃着倒在红光映照的大门前高声骄傲的吟唱着未娼馆谋生之人所作的诗词歌句，后院静谧温暖的厢房中研习了诗词礼乐歌舞整日的少年和孩童在安静沉睡，芜琴跟随在尊客身旁，迈步时环视着四周，对几个惊醒的弟弟使了使眼色后乖顺的倚靠在叶维身侧。“……唔！呜…….”老旧的房门用力开阖时嘎吱作响，叶维似是没有发觉幼弟压抑的呜咽声，将叶赫丢在床面后跳上床跨坐在叶赫腰腹，手掌用力撕扯拉拽着叶赫身上做工剪裁精细的考究西服。“…….老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明城不怎么时兴的洋服撕扯成破布后被重重砸向地面，光洁白皙的赤裸身体慢慢显露在眼前，芜琴难掩心里的慌乱胆怯，走上前试探着揽住叶维的手臂。“……..呼！”方才面露凶狠眼色烧红的叶维重重叹息间又恢复成以往儒雅温柔的富贵风流尊客模样，从痛苦抽噎的幼弟身上下来后将芜琴拥入怀里。“我给你看样东西…….”叶维的怀抱宽厚温暖，低喃和落在耳后脖颈的细碎的亲吻黏腻绵延，沉浸在叶维温情中的芜琴身子瞬间酥软，鬼使神差点点头视线沿着叶维的手臂慢慢移至床上，移至叶赫被拉扯开的修长细瘦双腿。“看……他与你一样，却远不及你珍贵。”与往昔缠绵温存时一般低沉温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