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独喜这钟乐,可堪王风之弘雅,也常如你此般难免着迷,大善,阿姮新嫁,这些时日可习惯了王宫呀?”既是儿媳,自然不能唤她小字,广阳王便叫了她的正名。
“回父王,宫中与长安并无太大差异,您与母后又待儿妇若亲女,怎会不习惯呢。”
广阳王满意的笑了,邓王后也温柔的看着两人,款款道:“可莫忘了多传书给你阿母去,往日她就总与我说,怕你嫁后便将她忘了,只怕你离后,她日夜都在念你。”
邓皇后薨逝后,邓家便只剩下邓王后与景侯夫人姐妹二人了,关系非常亲密,景姮乃是家中独女,邓王后最是知晓唯一的女儿远嫁是何种苦楚了。
“诺。”
刘烈一直在看着景姮,见她回完话后便低下了头默然,就知道她在想家了,探了手过去牵住她,压低了声量:“明年便带你回长安去。”
大掌干燥的微烫,本就是轻握着,景姮使力一抽就分开了两人的距离,在案下将他躲的远远。
她现在唯一求的就是他能立刻送她回长安去,此生再也不往来。
刘烈目光一暗,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偏不允她逃开,手一抬又将她牢牢的握住了,这次任由她再怎么挣动,他都不放手,直气的景姮生怒瞪他。
“父王母后可看着呢。”
他笑的妖异,长指摩挲在她温凉的腕上更似逗弄,案下又是长袖凌乱,谁也不知道两人的较劲,他故意提醒着她,景姮只能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到宴罢,姜王太后却又提起了刘濯的婚事。
“孤家现下时刻无不忧心着恒光,昨日便问过卜人,卦显他命中失和,需早日婚定,这琼华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堪为佳妇,不若就让两人成婚,以喜冲疾。”
广阳王并未考虑,目光扫过殿中,今日长子并未来,而王太后所提的姜女,远看也确实是窈窕佳人,不过……他淡淡道:“恒光乃旧疾反复,有神医在倒也无虞,母妃还是少听信卜人之言。”
再一次被否,姜太后显然动怒。
“莫不是要一直拖下去?难不成我姜氏女配不得,便由着她景氏改易。”
上座的邓王后也变了脸色,不由冷笑道:“母妃何出此言?当初亦是您三番五次令下,才不得已改了恒光的婚事,姜女如此德才双全,倒是我儿配不得。”
邓王后除去亲女刘漪便景姮这一个血脉亲近的侄女了,姜太后自始至终都将景姮视作拦路石,多番冷言鄙语,可不叫她气恼,往日且能容忍,今天却是不行。
“好哇,王后可是在嫌弃我这老妇多事了!”
“母妃。”广阳王沉声一唤,殿中不愉的气氛立时凝住了,重重说道:“此事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