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华煞白着脸上去搀扶着姜太后,走过景姮案前时,她看了她一眼,难掩的恨意毒的蜇人,景姮看个正着,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姜琼华又恢复了那般凄然悲伤的神情。
“大王,长公子清醒了。”
郅宫的寺人正巧入殿禀告,广阳王与邓王后当即就要前去探望,愣怔间,景姮已经被刘烈牵着跟随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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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足郅宫,景姮立刻就被那日的所有冲的浑身发颤,甚至几人走过的之处,便是那天她被压着被迫变换姿势的地方,羞耻让她咬紧了牙关,恨恨的掐着刘烈的手,指甲陷入了他的掌心中,他还是不肯松开。
殿中灯火通明,昏睡了几日的刘濯被寺人扶起靠坐在榻畔,广阳王与他说话时,比往日虚弱的很多。
“无碍了,让父王母后担忧,是恒光的……”
“快别说了,只要你能好,阿娘做什么都愿意的。”邓王后哭的失态,不管广阳王如何劝慰也收不住,还是刘濯温声说了几句,她才好转些。
错金博山炉中的沉香袅袅,却也盖不过浓烈的苦涩药味,景姮被刘烈拉到了榻前,双腿僵的似是木头般,始终低着头不肯多看。
“王兄。”
“嗯。”
景姮能感觉到刘濯并未看她,这让她无形中松了口气,兄弟两正常的说了几句话,待广阳王夫妇走时,景姮自然要跟着离开,可偏偏此时刘濯开口。
“阿炽留下,为兄还有事要交代。”
刘烈不能走,邓王后便
让景姮也一并留下,直接切断了她的生路,等宫门一闭,景姮就如同落入狼窟的小白兔,连逃离都没有力气。
“阿婵近些来。”他淡淡唤到。
也是此时,景姮才看向榻间,刘濯一身雪色中衣单薄,病容中却更加清贵优雅的不似凡人了,凤眸微眯柔柔看向她,却冷寂的惊人。
景姮的心猛然绷的更紧,自然不肯过去,反而退的更快了,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害怕的地方,眼看着她踉踉跄跄的往殿门跑去,手还未摸到大门,人就被刘烈凌空抱起了。
“嘘,王兄只是要与你说话罢了,别怕。”
景姮想杀刘烈的冲动前所未有的强烈,这个混蛋竟然捂着她的嘴,将她抱入了帷幔中,手一松,她就落进了刘濯的怀里,再想挣扎又被他两指擒住了后颈,周身的力气一瞬泄无,软若无骨的瘫了。
然后是无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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